量好了,故意那么写的。所以,狐狸你怀疑,陆谢两家原本就是认识的。”
“还有那个莫须有,你不觉得,他出现的也太巧合了点儿吗?一个道士,就算掐算出白虎下凡,陆家必有灾劫,也会出些靠谱的点子来。只把新娘子单独关上三日这种办法,我却是从未听过的。”
“所以,你觉得这莫须有跟陆甲也是相识的。那三日,他们既有可能是在做别的事情,白虎下凡,化解灾难,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借口?”刑如意觉得自己脑子眼都疼了起来:“经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内情越发的复杂了。”
“并不复杂!”狐狸饮了一口桃花醉,眯眼看着刑如意:“有些事情,当我们不了解的时候,就会觉得它十分的复杂,可一旦了解了,你会觉得这东西简单的就像是一个小儿科。”
“是不是小儿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案子到目前为止,仍是十分的复杂。事隔百年,莫说是当年涉案的人,就算是死人的骨头,我们也都找不到了。想要查明详情,了解真相,谈何容易。”
“如意你错了!”狐狸说着,抬眼朝着院子外头扫了眼:“其实,线索早就出现了,能够告诉给我们答案的那个人,也早就出现了。”
“在哪里?”
“嘘!”狐狸做了一个止声的动作,然后示意刑如意看向院外。
刑如意立马领会了狐狸的意思,她轻轻掀开棉被,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着件外套,走到了狐狸跟前。
今夜,有些凉。天也是暗沉沉的,除了悬挂在半空中的月亮,连一颗星星都寻不见。廊檐下的灯,是亮着的,也不知是狐狸故意留的,还是临睡前,忘记熄了,总之那只写着“刑”字的灯笼,竟在慢悠悠的晃动着,像是被一只调皮的,无形手的手在缓缓的推动。
目光随着灯笼向上,是如意胭脂铺的瓦楞,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再细看,却发现在那瓦楞上,还俯趴着一个小人,那奇异的光泽,就是从小人儿手上发出来的。
刑如意拍了拍前额,看着狐狸的眼睛道:“殷元虽不是个普通的孩子,可半夜三更的,你任由他啃鸡腿真的好吗?而且,你不觉得那鸡腿的油水太大了些吗?月光底下,都能泛着光亮。”
狐狸挑了挑眉,只说了五个字:“他吃的炸鸡!”
刑如意崩溃,暗中提了一口气,想要将殷元给唤回来。狐狸长手一伸,捂住了她的嘴。刑如意张嘴,故意在狐狸手心中啃咬了一下,正想着连狐狸一起数落,却猛然发现,那外头,似有什么东西在飘。
她指了指院墙外头,狐狸却示意她要禁声。刑如意点点头,将狐狸的手掰开,微微低了身子,一动不动的瞄着那个东西。狐狸伸手,在虚空中划了一下,人也进入了隐形状态。
终于,那个东西露了头,是一幅画。一副画工精巧的女人图,晃晃悠悠的在半空中飘着。借着银白色的月光,刑如意几乎可以看清楚画中女人的装饰,与当日趴在常泰背上的那个女鬼极为相似。再看她的脸,果然如牛氏形容的那般,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眼睛的问题,可揉了好几遍之后,确认,的确是那画像的问题。
刑如意知道狐狸就在自个儿身边,于是小声的问:“是你让殷元埋伏在房顶上的吗?”
狐狸没有答话,但刑如意明显感觉后背一暖,跟着胸前紧了一紧,这是被人抱住之后才会有的感受。
刑如意习惯性的向后一靠,仍旧小声的说着:“我认得那衣裳,与白天在常大哥身上见的那个女鬼穿的一样。我原本想抓她来的,结果却只抓到一张湿漉漉的宣纸。看来,也是这女鬼的脱壳之法。”
画像在外头晃晃悠悠,对于眼前的院落始终有些忌惮。殷元咬着鸡腿,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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