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时,或者说,苏思萱的小心肝里是十分信任苏风暖这个姐姐的,觉得她说得对,更怕她撞了南墙后被她扔去恶狼谷喂狼,她是亲眼见过秋华那些狼是怎么撕裂北周兵的,觉得实在太可怕了。
喜欢小国舅到让她被喂狼的地步,她觉得还是不值,索性也就算了。
她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说放下也就放下了。
她以前最喜欢黏着苏风暖,只要苏风暖在燕北王府,她就时时围着她转,如今知晓燕北战后很多事情要做,苏风暖带着伤还操持着燕北诸事,她也不敢再黏着她了,便与秋华一起,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
秋华除了驭狼外,还喜欢下厨,于是苏思萱也对下厨生出了兴趣,每日跟着秋华一起,操管起了厨房,安排燕北王府内所有人的膳食,尤其是苏风暖、许云初、陈述、苏镇等带着伤的人的药膳。
因二人药膳安排得当,几人连日来虽然极累,未曾好好养伤,但伤势也未加重,在慢慢恢复。
当日给许云初的送别宴便是秋华和苏思萱筹备的,色香味俱全,一时间让众人食欲大开。
许云初伤势本就不太重,如今数日下来,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燕北王和苏镇的劝酒下,他多饮了几杯。
宴席后,苏风暖在旺角楼设了暖帐,邀许云初下棋,顺便二人再商议一些关于西境打仗的粮草军饷之事。
陈述作陪。
暖帐里生了火炉,陈述煮了一壶枣茶,一边看着枣茶别溢出壶盖,一边看着二人下棋,一边听着二人言谈关于如何算计朝中一众文武大臣以及南齐的富甲官绅,让他们主动捐献粮草,以助西境战事。
他听得津津有味,偶尔插上一句话,同时暗暗佩服二人,直觉跟在苏风暖身边果然受益良多,对许云初更是刮目相看。
棋局下到深夜,雪覆盖了暖帐,二人也商议妥当,言谈也接近了尾声。
苏风暖笑着对许云初道,“燕北雪景天下一绝,可惜京中兵马空虚,你要尽快赶回去,否则可以好好地赏一赏燕北的雪景。”
许云初微微一笑,道,“以后再寻机会吧!我来燕北这一趟,也是受益良多,燕北民风淳朴,上下一心,军民一家,老王爷和世子治理燕北有道,再加之你辅助,燕北无需几年,便可恢复,届时空闲下来,我再来看燕北雪景。”
苏风暖笑着点头,轻轻一叹,“这一说便远了。”话落,道,“燕北距离京城路遥,你一路回京途中多保重。”
许云初颔首,对她问,“你预计何时能回燕北?”
苏风暖想了想,道,“最少还要……”
她话音未落,旺角楼下冲来一名府卫,声音又急又大,“报!大小姐,城门外来了一队人马,称是容安王府叶世子!”
“什么?”苏风暖腾地站起了身,挑开暖帐,从旺角楼上往下望,对那名府卫问,“你说什么?”
府卫又重复了一遍,“城门外来了一队人马,称是容安王府叶世子!因守城人皆没见过叶世子,特来禀告大小姐了。”
许云初这时也愣了。
陈述更是惊了,手中的茶壶险些扔了,也跟着站起身,出了暖帐,扶着旺角楼的栏杆扶手看着下面问,“你说叶裳来了?这时候?确定是容安王府的马车?”
那府卫道,“不敢确定,所以来禀告大小姐。”
苏风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深夜,雪下得很大,暗想叶裳难道来了燕北?是了,她给他传去的信至今没有回信,以他的脾性,估计是已经撑到了极限坐不住跑来燕北了。她立即下了旺角楼,因伤势未好,不能动用轻功,便提着裙摆向府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吩咐,“快给我备马。”
“是!”府卫连忙应声,快一步地前去马厩牵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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