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也不管用。孟太医真是个庸医。”
苏风暖失笑,“怪人家孟太医何来?是你自己心思太重,才拖延了伤势,否则如今也该好个差不多了。”话落,她转身走到桌前,提笔给他写药方。
叶裳舒服地换了个姿势,“你说得对,也的确不能怪孟太医,你不在我身边,心思自然重了。所以,我也认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如今不是找你一起来养伤了吗?”
苏风暖又气又笑,“既然来了,那你就乖些养伤,别给我惹麻烦。”
叶裳“嗯”了一声,“每日跟着你,应该也不算麻烦。”
苏风暖弯了一下嘴角。
两盏茶后,管家带着人抬了一大木桶的热汤来到了院门口。千寒带着府卫直接将木桶接了过来,将管家挡在了门外,客气地说,“劳烦管家了,我家世子不喜人随意进出自己所住的院子,以后但凡送入这里的东西,都交给我们就是。”
管家一怔,向里面看了一眼,庭院深深,腊梅在飘雪中静悄悄立着,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何情形,唯见院落里有暖暖的灯光透过窗子映出来,看起来十分温暖。
他想着容安王府的叶世子毕竟是王孙公子,贵裔身份,自然规矩极多。大小姐既然没意见,他们做下人的,更要遵循了,尤其是老王爷和世子交待了,不得怠慢叶世子。
更何况,即便老王爷和世子不交代,叶世子是大小姐的人,他们也不敢怠慢。
于是,管家连忙说,“既然叶世子不喜人随意出入打扰,奴才稍后吩咐下去,阖府上的人,不准随意来这处院子。”话落,又对千寒道,“饭菜很快就好,稍后就会端来。”
千寒点头。
管家带着人离开了这处院子。
府卫将一桶热汤抬进了房间,放在了屏风后,退了下去。
叶裳放下手炉,站起身,进了屏风后。
苏风暖将药方交给千寒,让他吩咐厨房即刻煎一副药,又吩咐千寒将叶裳带的衣服以及一应所用送来房中。
千寒立即去了。
不多时,千寒将叶裳的衣物等随行所用之物一一搬下了车,送入了房中。
苏风暖打开箱子,找出一件轻软的衣袍,因外面天寒,衣袍拿出来触手冰冷,她搬了个矮凳,坐在火炉前,帮他熏烤衣服。
窗外,飘雪簇簇而落,屋中火炉里的炭火时而发出噼啪的响声,屏风后,轻轻的撩水声。
苏风暖坐在暖炉前,想着如今叶裳来燕北,虽然他奔波辛苦,但对她来说,的确是极好的事儿,她再不必为了忙不完手中的事儿赶不上他的生辰而郁郁,也不必心急火燎地忙着处理手中的事儿焦急回京见他,更不必担心他身上的热毒,身上的伤,因沈琪之死郁结病倒的病情。
她也终于可以踏实下心了。
这么多年,叶裳一直待在京中,在皇上的照拂看管下,很少出京一趟,即便出京也不过百里,以前苏府没有回京,她与他私下来往避着人,没有圣旨赐婚,他即便想出京城找她,也不能走开。
如今,这也算是名正言顺了吧?他可以冠冕堂皇地找出理由再不必顾忌谁拦阻地来找她。
这些年,想必他已经憋够了,如今才这般任性地来了燕北。
不多时,管家带着人将饭菜、姜汤送来了院落,千寒带着人接过来,对管家再度道了谢,送进了屋子里,逐一摆在了桌案上。
叶裳在热汤里泡了片刻,驱走了一身寒气,便对苏风暖说,“暖暖,把衣服给我送进来。”
苏风暖抱着烤暖的衣服站起身,来到屏风前脚步顿了一下,便走了进去,只见叶裳泡在氤氲的水雾中,清白的脸色染上了几分红润颜色,她将衣服搭在木桶旁的架子上,又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面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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