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颔首,“你们商议得有理,但这仗打到什么时候?南齐国库如今已经空虚,只靠富甲乡绅捐赠,能支撑多久?”
许云初道,“我南齐历来繁华,国风虽然轻武,但重文治,重经营,商家地位素来也不低。富甲乡绅比比皆是,若筹办得当,供半年军需,定不是问题。”
皇帝惊讶,“能支撑这么久?”
许云初微笑,“能。”
皇帝见许云初肯定,心下微微踏实,沉声道,“既然如此,朕就准你们所提议之事,此事就交给你督办。但务必不能使得南齐上下怨声载道。”
许云初垂首,“臣遵旨,皇上放心。”
二人叙话一番,许云初出了御书房,前去看望太后。
许云初前往燕北,太后也跟着国丈一起担着一份心,许云初是国丈府的未来,他若是出事儿,国丈府就会一落千丈,国丈府没落,她和皇后在后宫没有家族支撑,定然不好过。如今许云初平安归来,又恰逢太后寿宴,太后自然欢喜不已,拽着他瞅了半晌,才乐呵呵地松开了手,询问他在燕北发生的事儿。
许云初简略地说了说,因是太后寿辰,朝中各大臣夫人都进宫给太后拜寿,太后也没太多闲暇时间揪着许云初细问,于是作罢,放他出了慈安宫。
许云初出了皇宫后,将燕北王和苏镇给苏夫人捎带的东西送去了苏府,苏府的管家接了东西,连连对许云初道谢。
许云初出了苏府后,又去了王大学士府,将苏风暖给王禄写的信函交给王禄。
王禄请许云初进府里喝了两盏茶,看罢了信函后,对许云初道,“从富甲乡绅府里抠粮草,不好督办啊。”
许云初微笑,“所以,苏姑娘与我商议,请皇上昭告天下,北周欺人太甚,此番定要扬我南齐国威,朝野上下,齐心协力,攻打北周。再请您与孙丞相、以及我爷爷,召集门生,率先从朝中施行,助我一臂之力。”
王禄点头,“北周的确欺人太甚,是该给北周一个教训。”话落,道,“好,明日我与孙丞相、国丈好好商议一番,助你督办筹备粮草军饷。”
许云初对王禄道了谢,出了王大学士府。
回到国丈府,已经深夜,国丈正在等着许云初回府,见他毫发无伤地回来,十分欣慰,听他说了燕北战事的经过后,感慨道,“没想到苏风暖一个小姑娘家,竟然真有本事。”
许云初听他爷爷从以前提到苏风暖一脸不屑没规矩的野丫头到如今称呼为小姑娘,不由微笑,“苏姑娘本事极大,爷爷是被她故意骗了。”
国丈胡子翘了翘,有些懊悔地道,“枉我活了一辈子,自诩什么人在我面前过了目都能看出三分相来,没想到却被她给糊弄了。”
许云初想起曾经国丈提到她就要气得跳脚的模样好笑。
国丈看着许云初,问,“你喜欢那丫头吧?”
许云初不否认地点了点头。
国丈叹了口气,“这事儿怪爷爷,是爷爷看走了眼,否则的话不见得轮得到叶裳那小子。”
许云初摇头,笑着说,“爷爷错了,就算您不看走眼,孙儿也没有机会,她与叶世子自小相识,私下多年往来,只不过不被人知而已。她心仪叶世子,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国丈闻言一时无言,见许云初没有黯然之色,也没因此消沉,拍拍他肩膀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天下不止苏风暖一个女子,总会有别的女子不逊色于她的。”
许云初笑了笑,他不知道天下还有哪个女子不逊色于她,只知道这个天下只有一个苏风暖。不过他懂得既然求不得,也不能强求的道理。
许云初与国丈说了燕北战事后,又说了与苏风暖商议对北周打持久战之事,提了皇上也已经同意,对他下了口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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