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自己人,我才与您直白地说了,若是外人,我只说是受了重伤,养一阵子就好了。”
晋王惊道,“为何武功尽失?”
苏风暖云淡风轻地说,“在燕北和西境打仗时,我受了两次重伤,一直没养好,后来,给叶裳解热毒迫在眉睫,一身武功就此废了。”
晋王惊异道,“可还能恢复?”
苏风暖叹了口气,“怕是一辈子也不能恢复了,如今我身子骨弱,叶裳才对我着紧了些。王爷您再见到他,就别怪他了。多年来,他敬重您这个分外维护他的长辈,也想听您的,但事不由人。他如今总觉得亏欠了我,心下愧疚,想早些将我娶过去,也免得期间发生些什么他照料不到我的事儿。”
晋王闻言道,“怪不得呢。”话落,他仔细地看了苏风暖两眼,发现她果真与以前大为不同,面色隐约苍白,像是失血过多的久病之人,气息浊重,比寻常女子还要弱三分,这副病弱的样子,失了以前的三分英气和活泼之气,但却有了另外一种娇弱美,这种娇弱病弱,是让男人见了,会忍不住抱在怀里捧在手心里疼的,叶裳急于娶她,也很好理解了。
苏风暖坦然地任他打量。
片刻后,晋王问,“既然如此,叶裳的热毒可解了?”
苏风暖笑得开心,“解了!我一身武功尽废,换他一个好身子,也不算亏。”
晋王闻言点点头,看着她道,“这样说来,本王也要多谢你了。十一年了,他热毒缠身,饱受折磨,时有复发,本王生怕他哪一日挺不住就……”他话到嘴边,又顿住,感叹道,“不过臭小子好福气,遇到了你,损了自己的身子对他好。”
苏风暖道,“我父亲一直对当年之事愧疚,十二年前,我与我父亲一起,在战场上找到了他。我是亲眼见过当年十里荒芜,白骨成山,他立在死人堆里的样子的,便自此记住了,要对他好。一身功力废了就废了,不算什么,只要他好了,就值得。”
晋王闻言动容道,“好孩子,臭小子有福气,容安王和王妃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苏风暖笑了笑,不再言语。
晋王提到容安王和王妃以及叶裳当年之事,心里似乎十分难受,好半晌,才问,“我听闻你从容安王府搬回苏府了?”
苏风暖点头,“我们毕竟未曾大婚,我总住在容安王府不太好,虽然府中有叶老家主这个长辈在,但久住也会惹出不好的风评和传言。我虽然不知礼数,但该在意之事也还是要在意的。”
晋王点头,“你回府是对的,容安王府在叶裳爹娘在时,不是没规矩的府邸,只不过被他这些年糟蹋的不成样子。如今叶老家主在,也能镇得住他,让他少出些胡闹事儿。”话落,他道,“你毕竟是女儿家,风评不好的话,你吃亏更大,让人诟病苏府,牵连苏大将军,也牵连王府的王大学士。”
苏风暖诚然地说,“王爷说得对,正是这个理儿。”
晋王见苏风暖与他言谈虽然没正儿八经规规矩矩地坐得腰板笔直僵硬,而是十分随意,言笑和气,让人挑不出她没礼数的诟病来。便笑容多了些,对她说起了别话,问,“苏府可定好了正月过府唱戏的戏班子?”
苏风暖笑着说,“府中的事儿,都是我娘定,我不太清楚。”
晋王道,“我请的这个戏班子是南齐有名的秀春班,昨日刚进京,今日便先来晋王府了。秀春班难请,各大贵裔府邸的人都爱听他们戏班子的角儿唱戏,你回府问问你娘,苏府若是还没请,我就帮着她预定几日,也算作本王答谢她送本王的天香锦。”
苏风暖笑着点头,“好,我回府后便问问我娘。”话落,她好奇地问,“刚刚我进来时,看到外面报堂厅等了几个人,难道就是戏班子的人?”
晋王捋着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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