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还真不知道,原来您是我师傅的弟弟。我是该称呼您为师叔?还是该称呼您为叔叔?您受我师傅教导庇护成人,可是却对林二公子十分忠心啊。我师傅坟头的草如今都长满了,也未见您去烧一次纸,这是什么道理呢?我是不是该趁着今日,问问您?”
林客面不改色地说,“你师傅与我没有关系,苏姑娘问错人了。”
苏风暖笑看着他,“林叔叔这断层指法可是传自我师傅,虽然此指法是出自望帝山,但我师傅却将其改进了,断指先断魂,以气断功。你在我面前使,还堂而皇之地说与我师傅没关系吗?”
林客默然地看着她,“即便有关系,你又待如何?”
苏风暖摇头,“不能如何,我如今是手无缚鸡之力,将死之人。我只想知道,我师傅的死,是不是与林叔叔您有关?”
林客寒声道,“有关系如何?没关系又如何?他总归是死了。”
苏风暖看着他,盯入他眼底,看了片刻,收回视线,点了点头,“是啊,总归是死了,一了百了,他死前没说是别人害的,只说是天命所归,也没给我留下仇人,我倒也不必庸人自扰。”
林客不再说话。
林之孝坐在一旁,待二人你来我往说了这片刻话后,才又开口,“苏姑娘对于我的提议,可有了决定?”
苏风暖摇头,缓缓站起身,对林客说,“林二公子不知道吧,我其实私心里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江湖朋友无数,也不过是利字当头。但这普天之下,唯一人可以让我舍利而无私,我父母都不行。那个人只能是叶裳。”
林之孝脸一沉。
苏风暖看着他又说,“要杀谁,要剐谁,林二公子乐意怎么为就怎么为吧,我既然是将死之人,性命之事,生死之忧,早已经置之度外,还谈什么救人,未免惹人笑话!只求余下的日子里,过个舒服惬意罢了。”
说完这句话,她抬步向外走去。
林之孝伸手拦住她,随之站起身,沉着脸说,“苏姑娘,你可真看得开,放得下,狠得下心是不是?那么,除了江湖的朋友,还有你京城苏府的人呢?你父亲,你母亲,你三个哥哥,你外祖父,外祖母,燕北苏家的人,你都不在乎了是吗?”
苏风暖想着现世报如今这么快就来了,她今日与叶裳起了争执将他快气疯了之事无非是为了这个。但她与叶裳说是与叶裳说,与别人就未必要这样说了。她从来就不是个能受人威胁的人。
于是,她平静地道,“二公子这是要大开杀戒?杀了这个杀那个?你不如说将天下人都杀尽了好了。你若是能要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我当佩服你,也当感谢你,九泉之下有这么多人陪着,倒也热闹不孤独。”
林之孝伸手扣住她手腕,“若是我如今就要你跟我走呢?”
千寒面色一变,扬手就对林之孝劈出一掌。
林客当即接过了千寒的掌,反手将千寒打了一掌,千寒承受不住,顿时吐了一口血。
因为这里是茶馆,早先他们坐在角落里,小声交谈,没引起人注意,如今这样在大堂的过道大打出手,千寒身子撞到了桌子上,顿时桌子碎裂,上面的茶盏瓜果都打翻在地,发出脆响。
苏风暖当即喊了一声,“千寒!”
千寒忽然捂住胸口,一扬手,高喝,“来人!”
他这一声高喝,虽然因为受伤声音沙哑,但还是传了出去,顿时外面冲进了数十黑色锦衣的府卫,当即将林客和林之孝围住。
茶馆内响起客人们惊吓的惊呼声,纷纷向外逃去。
苏风暖彻底动了怒,直视着林客,一字一句地道,“林叔叔下手可真够狠,一掌就让人重伤,我望帝山的武功可不是让人这么用的。”
林客看着她说,“苏姑娘,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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