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踏出,安然地待在院落里呢。”
苏风暖道,“我去看看他。”
千寒点点头,头前带路。
二人来到了楚含居住的院落,看守的府卫看见二人,垂首见礼,打开了封闭的门锁。
苏风暖抬步进了楚含居住的院落。
这时,天色已晚,仅剩下夕阳的一抹余晖,不得不说,叶裳虽然关着楚含,但没有亏待楚含,这处院落是一处风景极好的院落,院中腊梅正开,清香阵阵。有三两个仆人,在做着活计。
仆从见到苏风暖,都连忙见礼。
苏风暖对一人问道,“二皇子呢?”
一名仆从立即回话,“回姑娘,二皇子寒疾发作,正在房中。”
苏风暖一怔,想起楚含曾经掉入了他自己作孽投入软骨毒的湖水里,大雪天气,湖水自然是冰寒入骨,他被人救上来后,勉强保住了一条命,但自然是自此染上寒疾了。
她道,“他从来到京城,住进这容安王府,寒疾发作几次了?”
一名仆从道,“每日都会不定时发作,从来了之后,便没有一日安稳过。”
苏风暖算算日子,自从结束了西境兵战,两国议和,楚含被送来南齐做质子,已经有差不多近两个月了。
她道,“你去知会一声,问问他见不见我?”
那名仆从立即去了。
苏风暖自然不好闯入楚含的房间,便站住院中,赏着腊梅。
片刻后,那名仆从快步走回来,对苏风暖道,“回姑娘,二皇子请姑娘画堂说话。”
苏风暖点头,进了画堂。
仆人上了茶,苏风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楚含苍白着脸从内室里走了出来,脚步虚浮,额头泛着青色,可见寒疾发作,是在隐忍。
苏风暖看着他,扬了扬眉,“二皇子如此可尝到自己作孽自食的恶果了?”
楚含慢慢地坐下身,对她道,“你是特意过来看我笑话的?我落到这步田地,你很得意是不是?”
苏风暖道,“在一个手下败将面前耀武扬威,有什么好得意的?”
楚含也不怒,道,“的确,我是你的手下败将,运兵打仗,永不及你,打一次败一次。”
苏风暖“呦呵”一声,笑着说,“怎么?大难不死,得了教训,如今被送来这里做质子,不止脑子长进了?心态也平和了?昔日的楚含是死了?如今你这是想开了?”
楚含笑了一声,“我出生起,便顺风顺水,父皇的所有皇子,都不及我。唯独在你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栽跟头,起初我的确是不服气,如今我到了这步境地,难道还由得自己不服气?只能说上天既生我楚含何生你苏风暖?”
苏风暖道,“跟我一个女子比,你也好意思?”
楚含看着她,嘲笑,“你是普通女子吗?”
苏风暖不置可否,对他道,“我今日来这里,是想与你好好聊聊昔日南齐有人通敌卖国的事儿。不知道二皇子可有兴趣?”
楚含干脆地道,“没兴趣。”
苏风暖看着他,“难道二皇子甘愿老死一辈子待在南齐京城?老死一辈子待在容安王府?就不想回北周了?”顿了顿,她道,“北周皇帝据说经过数场败仗,割地赔款后,郁结于胸,身体每况愈下。恐怕是命不久矣了。北周诸皇子都对那把椅子虎视眈眈,二皇子难道真打算拱手相让你那一众兄弟?如果你相让了,恐怕以后他们其中一人登基的话,首先就恨不得除去你。”
楚含眯起眼睛,看着苏风暖,“你不是恨不得我老死在这里,不再兴兵祸乱南齐,你更高兴吗?怎么?如今这是想让我回北周坐那把椅子?遥控着你南齐,以后再不得安稳?”
苏风暖道,“家国天下的事儿,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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