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道,“必定是亲近之人。”
齐舒道,“我也这样觉得。”
苏风暖道,“不见得是太亲近之人,否则未曾在细微之处易容得一模一样,也可能是并不知道沈琪有这个特点。”
齐舒道,“熟悉,但不太亲近。既然这样,那会是谁呢?”
苏风暖道,“背后之人谋算太深,不过,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可查,迟早之事。”
齐舒点点头。
回到容安王府,用过午膳,苏风暖让人喊来贺知。
贺知来到画堂,对苏风暖见礼,之后坐下身道,“许小姐的骨头可真硬,如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可是还未松口。”
苏风暖道,“不急,她撑不了多久了。我找你来,是另有别的事儿。”
贺知“哦?”了一声,看着她。
苏风暖道,“你自小也生活在京城,与沈琪虽然打交道少,但与江木呢?可打过交道?”
贺知闻言道,“你说的可是沈琪化名的江木?”
苏风暖点头,“对。”
贺知问,“我认识两个江木,你说的是哪个?”
苏风暖一怔,“两个江木?哪两个?”
贺知道,“一个是多年前,我初入青楼时,认识的江木,见过他两次,匆匆一面。后来,又认识了一个江木,与他倒是打交道数次。”
苏风暖蹙眉,“同是江木,有何不同?”
贺知道,“前一个江木,见到女子就脸红,后一个江木,女子撞到他怀里,面不改色。”
“哦?”苏风暖扬眉。
贺知道,“当年,我还年少,虽然背负着心里阴暗陷入青楼,但也是对什么都敏感好奇的年纪。尤其是,与我第一次见面,进了青楼,因为害羞窘迫,被姑娘追着跑出来的人,让我记忆深刻,也就记住了他。”
“然后呢?”苏风暖问。
贺知道,“然后第二次见他,依旧如此。仅见了两面。后来,我再见他时,发现,他面对女子投怀送抱,面不改色,判若两人。”
苏风暖眯起眼睛,“之后呢?”
贺知道,“之后,我见过他和叶世子、安国公府二公子、平郡王府小郡王一起骑马涉猎,便知道他是沈三公子沈琪了。”
苏风暖道,“你认识的沈琪,可是后来的江木?”
贺知摇头,“虽然都生活在京中,我属于朝臣家眷子嗣,他们是勋贵子弟。我与叶世子、沈三公子等人没有交集,便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一人了。总之,江木却是两个人。”
苏风暖想起叶裳说沈琪曾经是有隐疾,不过后来被孟太医给治好了,男子不举,确实是大事儿。他去几次青楼,想依靠女子治病,也情有可原。没踏足过青楼,而且身上带有难以启齿的毛病,自然会脸红窘迫了。可见,前一个江木是沈琪无疑。
而后一个,应该是在沈琪病好后,借着他的名声,去的青楼。这一个,自然不是沈琪了。
她思索片刻,看着贺知道,“你常年混迹烟花场所,什么样的男人既去那样的地方,但面对女子投怀送抱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贺知道,“你问这个还真是问对人了。有两种人,一种是见惯了风月的人,一种人是女人。”
“嗯?”苏风暖一怔。
贺知道,“见惯了风月的人,对青楼女子的伎俩了若指掌,但既然是去找乐子,哪怕看透了,也会调笑配合。可是女人,大家同为女人,无论美人如何投怀送抱,有用吗?”
苏风暖脑中轰地一声,茅塞顿开,笑着说,“你说得有理。照这样说,你后来与那江木打过数次交道,也觉得他是女子易容了?”
贺知道,“男子就是男子,女子就是女子,易容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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