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颔首,“这倒是个道理,可只是探望?有探望之日,就有归期啊。”
苏风暖道,“您的圣旨先这样写,待楚含回了北周后,北周干戈起,届时,他若是败了,那自然不必回来了。他若是胜了,定然会多派两个兄弟质子来南齐替他。”
皇帝闻言笑道,“苏丫头,多亏你是女儿身,若是男儿,这天下可还有别人的立足之处?”
苏风暖道,“皇上这般夸我是夸大了,我走的是光明大道,行的是狭义正事。论阴暗谋算,真不及背后之人万一,否则如今也不至于被人处处谋害了。”
皇帝点点头,道,“这样,你随朕进宫一趟,将圣旨自取来吧,然后拿着圣旨,去与楚含交易。”
叶裳这时道,“她先留在苏府帮伯母吧,我随您进宫取圣旨。”
皇帝道,“不是还要给二皇子换药?”
苏风暖道,“我已经教给孟太医了,接下来孟太医为二皇子换药就好。”
皇帝颔首,“也好。”
几人商议妥当,皇帝站起身,起身离开,苏澈拄着拐杖送皇帝出府。
一行人出了正院的画堂,来到前厅。
皇帝将名单递给小泉子,对他吩咐道,“你去与太后、皇后、众位夫人说,因丁香包藏祸心,害人被杀,朕下旨,但凡在苏府进京之日,送来府内的人,一律由人领回去。”
小泉子应声,立即去了。
会客厅内,太后、皇后、苏夫人、丞相夫人等众人依旧聊得热闹,宫宴出了那等事情,众人虽然有聚在一起的机会,但未曾好好地聚在一起闲聊,如今借着苏府的地方,倒是相谈甚欢。
小泉子拿着名单来到时,将此事禀了太后和皇后。
太后听闻皇上赐给苏府的丁香竟然是个包藏祸心的,若不是被察觉,险些来苏府赏花的这些人都遭殃,她脸色大变,道,“真是该遭五马分尸的贱婢,竟然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皇后脸色也十分难看,问,“那丁香人呢。”
小泉子道,“已经被人杀了,凶手还有待彻查。”
皇后道,“真没想到,这京中没有一日清静,来苏府赏个海棠,也能出这等事情,着实可恨。”
众位夫人也惊骇不已,想想就后怕,虽然她们都不知道蚀骨毒是个什么样的毒,但既然能在融入炭火里炭火燃烧得兴旺时就能以挥散的空气杀人,可见真是歹毒务必,都齐齐变了颜色。
苏夫人虽然早先已经知道,但也佯装做惊骇地问,“除了丁香,府中可还有人受害?”
小泉子道,“回夫人,据说府中看守暖棚的泥鳅中了毒,幸亏苏小姐救得及时,否则一命呜呼了。早先苏小姐怕打扰太后、皇后以及众位夫人赏花的雅兴,故而压下了此事儿。”
太后道,“这贼子真是心狠手辣可恨至极。”话落,她看了众人一圈道,“苏大将军为我南齐累累战功,今日苏府赏花宴,本是好事儿,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桩谋杀案,哀家觉得皇上说得极为有道理。连皇上送的人都如此阴暗施为,免得再有人效仿,让苏大将军不能好好养伤,让苏府不得清静,哀家带头,众位都有谁往苏府送了人,都将人带回去吧。”
众人闻言齐齐应是。
太后又问,“皇上呢?”
小泉子道,“皇上准备回宫了。”
太后站起身,对皇后道,“咱们也回宫吧。”
皇后点点头。
众位夫人闻言也起身对苏夫人告辞,与太后和皇后一起离开了会客厅。
苏夫人送众人出府,来到府门口,皇帝没有乘坐玉辇来,已经坐去了叶裳的马车,太后和皇后上了凤辇,各位夫人上了马车,管家拿着名册叫了对应着皇宫和各府送来苏府的人,仆从们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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