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角翻出院子。邵军还在桥下,被蚊子咬得浑身大包。
这个时候让我上哪给他弄吃的去。
“菜地”阿约道:“那边有个菜地,里面有很多黄瓜柿子什么的”。
真不知该怎么说他,乡野之中,满地都是能吃的东西,一个大活人就这么饿着。我知道你敬业,可你有点太死性了。
我和阿约的训斥声中,邵军转身就要开溜。我小声呵斥道:“回来,不差这一会儿了,等一下再说”。
村中两条主道,徐硕的家就在最南边的道下。栅栏整齐,小菜园里种的什么看不清,窗里透出昏黄的光,被窗帘挡住,不知道屋内有几个人。
“我盯了很长时间,只有他一个人”邵军小声道。
那是邵军下午盯的情况,目前是夜里,这段时间内,无力到底有没有其他人,还不好说。不过昏黄的纱窗帘里,好像没有动静,连想象中的电视也没有,这让我心生奇怪,难道他没有家人。
没进去之前,想什么都是多余,叫邵军就近藏在黑暗中,不要露面,一切按计划行事。
铁门栅栏,挡不住阿约,轻轻地打开铁门,我进入院内。观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看到的每件事物,都要留心。
那是年代的砖瓦房,看上去还是崭新的。房子近前是一条红砖铺就的过道,角落里的小仓库前,还有一把竹扫把,所有物品都透漏出很新的感觉。
房门只是关上,里面并没上闩。打开房门,我有些迟疑,合页的吱吱声让我却步,总感觉哪里不对。月色皎洁,加之窗口透出来的光,门内的情况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连灶台上方的灶王爷都能看见,内屋里太静了。
如果屋里有人,只要不是睡着了,没有理由听不到门外的合页声,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尖细刺耳。
内屋的门上有帘,此时让我想起电影里的东西,抗战时期的挑帘战。阿约腾身跃起,脚踩灶王台就进到内屋的门帘下,藏身门框。
门帘被阿约轻轻扒开,腋下漏出屋内的情景。枣红色的木柜,老式鸡蛋皮沙发,茶几上还有冒着热气的水杯,屋里没人。
顾不得这间屋子给我什么样的感觉,拔枪在手,快步走进去。
“别动”。
进到屋内,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眼屋内,一身低沉的声音传来,声音来自窗前的屋角。
歪头斜眼,徐硕就在炕上。炕上放着一把椅子,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两手拿着一支包的严严实实的猎枪。猎枪上缠着黄布,只有那黑洞洞的两个枪口告诉我,那是一支高低杠。
嗖,阿约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那动作快得无法分辨,只看到枪口一歪,阿约的姿势定住,标准的鞍马动作。
机不可失,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猛劲,飞上炕就是一脚,枪被揣进徐硕的胸口。紧接着就是一枪把,砸在他腮帮子。
整个人都横滚出去,椅子高高飞起。人飞出去,高低杠却落在我手。摔在炕头的墙角,那一下就不轻。
解除了武装,徐硕只能乖乖就范。我招手示意他下来,还是坐沙发上说吧
嘴角流血,艰难的爬起来。我也为自己纳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性,出手这么重。看他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尤为叹息,这要是踹断了他的肋骨,今天的遭遇战可算得不偿失。
缓慢的坐下,高低杠这时候已被我掰开,子弹的底火带着清晰地小坑。刚才动手,他扣了扳机。
这不是幸运,像这种散弹型的猎枪子弹,也需要保养。没心思去考虑别的了,眼前的问题,就是怎么撬开他的嘴。
眼球布满血丝,徐硕的脸比下午见到他的时候,更加黑紫。已入不惑之年,眼角的印痕代表他操劳的大半生。虽然衣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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