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清晰,是因为此时我手中,一个锈迹斑斑的金笔尖。这是很老的钢笔尖,夹在笔上蘸墨水才能用的,大小像个牙块儿,八十年代初期,这种蘸水钢笔尖十分普遍。而有胶囊的钢笔,则显得奢侈,只有够级别的领导才能用。
表面镀金,才能使锈迹没能完全腐蚀它。它不是被故意留下的,很可能是落在了文件柜里。种种迹象,还能让我联想出很多情况,急忙停住这些猜测,都是没用的,所有疑问出去问徐恩勋就知道了。
再过一会儿就是午餐时间,敬老院的人们都在食堂。整理好准备带出去的东西,不想再留在这了。
“我要回去找他”阿约道。
不出我所料,可以说在阿约说话之前,我也做好了准备,他一定会回阿池,不回都出鬼了。
可问题是我该怎么回答他,张春来和明哥他们还在苏州,那边怎么样了还不清楚。我们三人来此,一为查找216,二是和苏州的那三个变态遥相呼应。这时候我们直接回阿池,事儿简单,可还是要说一声,总不能不告诉他们。
直接告诉阿约,我要通知他们,这么说也不行,天知道这时候的阿约会不会暴怒,他的思维我总是判断不清。
“行”我道:“咱们直接回去有什么不行的”。
说完之后,阿约的表现,和我预计的一样毫无反应。
只等时间一到,我们就出去。
“难道,你就不想问问张春来他们”。
阿约呀阿约,就你这货色也知道我要告诉他们啊我要是刚才说了,你不毛了才怪。
“那是你的家事,告诉谁都阻止不了你,所以告不告诉都没有用。你只要记住,兄弟们都在尽可能帮你就行了,怎么做是你的事”我道。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锅炉间里暖洋洋的。脸上一照到阳光,困意顷刻间袭来,哈欠不断。
院子里没人,锅炉间的窗口能看到第二排房子后的大院。徐恩勋给的时间不错,这时候开窗出去,大摇大摆的。
翻过墙直奔石桥下,邵军还在那里。偌大的鱼篓子展现在眼前,实在是苦笑不已,邵军一个人怎么呆在这里,当时我的确疏忽了,没交代也不能怪我。
这家伙也真有创意,不知从哪找来的稻草,给自己编了一个超大号的鱼篓子,那样子就和浸猪笼的竹篓差不多。
邵军的第一句话,就是他饿。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吃了三根黄瓜五棵大葱一绺小白菜。如数家珍似的埋怨,让我也觉得愧疚,心里过意不去。
“行了,你吃得够多的了,营养够了就行”我道。
告诉邵军,马上到别的村子去,现在走之前,可以去村里的小店买点吃的。马上就走不要耽搁,到哪都行,电话联系。
上到桥上,目送邵军走远。走进林间道我拿出电话,对阿约的事情,回阿池我不反对,但是为了大家着想,通知一声还是必须的。通知他们,同时也能得到一点建议,这对阿约也有好处。
“我现在开免提,你听听他们怎么说”。
拨通张春来的电话,告诉他阿约想要立刻回阿池找塔鲁。张春来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惊讶,连问问为什么都没有,可以说,张春来的话,也让我觉着,他好像早就知道。
小来叫我多加小心,去找塔鲁不要紧,时间、场合、以及谈话的方式,都要注意。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而且阿约的父母对他都是只字不提,故意隐去,这里面一定有外人无法理解的原因,这个原因,也许连塔鲁本人都不想提起。他是不会轻易开口的,因为我们去找他,必然是想从他那里得到线索,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而这,正是从一开口就决定了。
他如果不想说,你们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千万不可硬来。他是216的成员,而且还是二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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