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能做自家的茶饮,上不了市面的。
“避开生锅,刚采的嫩芽直接进熟锅,反复炒制摊凉,茶本身的味道,完全靠火候来掌握,根本不用拣剔,因为那道工序在菜芽的时候就做过了,这样能尽最大限度的保持嫩芽原本的香气”张春来说得起劲,不在乎我们能不能听懂。
不过想起我在他家的时候,多少能明白一点,我和他姨父相处的时间里,也做过一些这样的活计,只怪当时心思没在这上。
马恒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张春来。不去刻意板住自己的口音,也没有故意把河南音加重,只要让马恒听出一点河南茶农的乡土味儿就好了。两人津津有味,茶盅里的水没了又添。只有丁晓东对所有话都不放在心上,仍然面朝着墙。而我和明哥还坐在沙发上,目光到处游走。
“再把你们去江西的经过说一遍”马恒话锋一转道。
再次问起江西地下的经过,不经意间三人还是相互对望,本能的想到,马恒是否是要找到其中的破绽。按照下午明哥和小来说的经过,如果再细致一些考虑的话,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那都是可以说通的,也是合乎情理的。
我很想说一句,混战发生的地方你们既然知道是什么样子,干嘛那么专注在你们的人死在谁的手里。但是想想也就释然,身为一家之主的马恒,和那个庞国智的目的一样,都要照顾到底下人的情绪。如果报不了仇,一大家人,很容易生出乱子,尤其是一大家子土贼。
明哥很想插言,他拿出一支烟,但随即又放下,拿起茶盅。也许他想和我说一样的话,但我知道他想说的也许是另外的问题。
马恒打消了我们的疑虑。
几十年的土贼生活,经营这么大的家业,马恒已经七十六岁。七十六岁,他可以毫不吹嘘的说,自己看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土贼,这条路上根本没什么道义可讲。在地下厮杀,谁杀了谁都是天意,没什么可说的。如果马家的人杀了你们也是一样,除了留在地下几具发臭的尸体,还能有什么。
活着的人,总要做活着的人该做的事。
马恒叫我们大可以放心,他不是来确定什么的,只是想尽可能的从我们嘴里得知远山信雄。那个远山信雄,马恒只在半年多前见过一面,也就是这个见过一面的人,马恒和他的组织打了几十年的交道。
“只有两天的行程,在都昌县向山中进发的路程里,我们和远山信雄离的很近。可是对他的了解只能靠判断,他手中有几个土贼,那些人和他一样给人不靠谱的感觉。也许,远山的本意就是想培植自己在中国的势力,毕竟他是外人。那些人中有两个和我们的一个兄弟之前有过过节,所以那天夜里根本没客气,干掉了两个”李立明道。
人家问你详细的经过,你说这些不疼不痒的干什么心思回转,李立明的话也许是在告诉马恒什么。
“实不相瞒”。
李立明的话不疼不痒,马恒似乎也在琢磨李立明的用意,满是色斑的脸上毫无表情。就在他张口欲言的当口,张春来用实不相瞒接过话茬。
和远山信雄的两个人有过节的那个兄弟,起初也不是和我们一伙,包括今天在场的四个人,原本也都不是一起的。从到达入口的那天夜里开始,我们这些人相互间都存在防范,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大家彼此都多了一份小心。
那天夜里,我听见那个兄弟悄悄溜出了帐篷,就跟在后面尾随。事后才知道他和远山的两个手下之前都去过那里,他们之间是私人恩怨。可是在草地里偷听,却意外听到了一些东西。
“哦”马恒仍然品着茶水,轻轻扭头看向张春来,下垂的眼袋异常突兀。
“他们说了什么”马恒问道。
想起那个被枪口指着的早上,心里现在都觉得晦气,时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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