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联想力挺丰富的。”
“那为什么?”
他没想到这个歌声哀伤的女孩,看上去性格倒是挺开朗的,而且身上也没有现代女孩的娇气,不由起了好奇心。反问道:“你是靠唱歌为生吗?”
“嗯,是的。我白天在这边唱歌,晚上去酒吧跑场子,等以后我还要去参加歌唱比赛呢!”
“嗯,有梦想是好事,人没有梦想活着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何相忆好笑的看着他,“喂,你年纪不大,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
“呵呵,可能是环境造就的吧”
何相忆“噢”了一声,看了看手表抱歉道:“我要回去吃饭了,改天再聊吧。”
顾元叹点点头,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她收拾东西,之后又跟她挥手再见。
何相忆走出好远,等转头朝顾元叹看去的时候,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最后干脆又走了回来,邀请道:“要不一块去吃饭?”
出乎她意料,这个第一次认识的年轻人竟很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边走边聊,不过大多数是何相忆在说话,而他则充当了个完美的听众,适时的给予一个微笑。
跟着何相忆七拐八绕来到五环外的一个地下室,这边看样子住了很多外来务工人员,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鼎沸的嘈杂声了。
“秋白回来了,今天上午怎么样啊?”
“哟,小秋,好几天没见又长漂亮了嘛。”
“”
何相忆看样子在这里人头很熟,一路打着招呼从地下走道里穿了过去。
顾元叹跟在她后面,期间泔水味、汗臭味、尿骚味以及中午烧饭的油烟味一股脑朝他鼻腔里冲来。
“不好意思啊,这几天顶头的排风扇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顾元叹笑笑道:“不碍的。”
等走到顶头倒数第二间时何相忆停了下来,人还没进门就喊道:“依彤,我回来啦。”
里面一声川音回道:“你个死丫头怎么这么慢哟,老娘刚做的型差点没被那个破灶头给烧了。”
逼仄的地下室里也就五六个平方,靠门的位置搭了个烧饭的台子,里面摆了张上下床,还有一些随意堆放的女孩衣物,别的就没什么了。
此时床上正坐了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孩,手里拿着面化妆镜在上下左右的看头。
以他目力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女孩额头部位的头确实有几缕卷曲了,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她口中的灶头惹的祸。
女孩眼睛余光看到顾元叹了,扯着何相忆的胳膊惊呼道:“你个死丫头,带男人回来也不跟老娘说一声,我的形象啊”
“什么男人啊,这是刚认识的朋友,他叫叫”何相忆此时才现,聊了半天她还不知道顾元叹姓什么呢。
“你不会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吧?”
看她呵笑的脸,那个叫依彤的女孩咋呼道:你个丫头要疯啊,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家领,我看你迟早要被人卖了数钱玩。”
闹腾了一阵,等介绍完后,两个女孩忙午饭,顾元叹就坐在那里看着。
而那两个女孩也在背着他说悄悄话呢。
“哎,秋白啊,这个帅哥你从哪找回来的?”
“怎么啦?”
“你没现嘛,这个帅哥气质一流,而且文质彬彬,家教肯定非常好。虽然衣服都是普通货色,可那双鞋却价格不菲,我曾经在杂志上见过,卖两三万呢。”
正在炒菜的何相忆笑到:“你想说什么?”
自称依彤的女孩偷瞄了眼端端正正坐在床上的顾元叹,贴着她小声道:“这种低调的男人、平时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你可千万别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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