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奏章尽数驳回,最终只以一句初登大宝,国库空虚为由,将纳妃一事抛在一旁,不许人再提起。
晚间,玉芙宫。
姚芸儿将溪儿哄睡,在女儿粉嘟嘟的小脸上印上一吻,而后则是去了厨房,亲自做了一碗藕丁竹笋瘦肉汤,给男人送了过去。
袁崇武正在偏殿看着折子,听到那道轻浅的脚步声,男人头也未抬,便知道是姚芸儿。
他抬起眸子,就见眼前的女子一袭素色宫装,清柔白皙的小脸,水盈盈的眸子,四目相对时,对着自己嫣然一笑。
建国初期诸事不稳,政务如山,光是那些折子,袁崇武每日都要批到深夜,此时见到她,心头便是一软,将折子放了下去。
又做了什么?瞧着她手中的食盒,袁崇武捏了捏眉心,对着姚芸儿含笑道。
你尝尝就知道了。姚芸儿从食盒里将汤罐取出,倒在玉碗里,递到男人面前。
袁崇武见那汤汁清清爽爽的,藕丁鲜嫩,竹笋碧绿,上头还浮着些许的肉丁,让人一瞧便觉得饿了。
袁崇武瞧着那几块肉丁,却是不禁想起之前在清河村时的日子,不过短短三年的光景,却是恍如隔世。
见他不说话,姚芸儿轻声道;相公,你怎么了?
袁崇武回过神来,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乏了。
姚芸儿听他这样一说,不免更是心疼,脱口而出了一句话来;那怎么办?
袁崇武见她着急,便是微微一哂,道了句;批了一天的折子,胳膊也是酸的厉害,怕是连这汤,也端不起来了。
姚芸儿信以为真,只道:那我喂你。
说完,便伸出纤柔的小手将玉碗端起,舀起一勺汤汁送到男人唇边,清凌凌的眼睛里满是关切与担心。
袁崇武忍住笑,捏了捏她的小脸,而后则是将那碗汤汁端过,一饮而尽。
姚芸儿瞧着他好端端的样子,才知自己又是上了他的当,不由得也是一笑,轻声嗔了句;你又骗我。
袁崇武将碗搁下,大手一勾,便将她抱在了怀里,温香软玉在怀,只让男人身心一松,说不出的舒适。
姚芸儿依偎在他的怀里,伸出胳膊环住他的颈脖,轻声细语的言了一句;相公,我有件事想问你。
袁崇武正闭目养神,听到她开口,只点了点头,温声道;你问。
你为什么,没有将慕家的小姐立为皇后?姚芸儿昂着小脑袋,满是不解的瞧着他,自入宫后,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皇后之位非慕七莫属,甚至就连安氏母子进宫后,自己曾在御花园无意间见过袁杰一面,少年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言下之意便也是说这皇后之位定是会落在慕七的头上,即便不是慕七,也会是安氏,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去。
姚芸儿倒是从未想过要当皇后,她也心知以慕七的家世,就算袁崇武将她立为皇后也是理所当然的,却不知男人为何只将她立为皇贵妃。
听了这句话,男人睁开眼睛,望着怀中的小人儿,他的眉宇间是淡淡的宠溺,语气里却是无奈的,只低语道;傻不傻,这种问题也要问?
姚芸儿眼瞳中仍是迷茫,她望着男人的眼睛,终是慢慢明白了过来,错愕道;难道相公是要立我为后?
袁崇武揽紧了她的身子,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唇角噙着浅笑,一字一句道;若不能将你立为皇后,我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姚芸儿顿时怔在了那里,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似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般的话来,她唇角轻颤着,只唤了一句;相公便是再也发不出声。
袁崇武见她眼睛里有水光闪过,心下便是涌来一阵疼惜,他揽过她的身子,将她整个的抱在怀里,浑厚悦耳的声音,低缓着道;芸儿,我曾在心头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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