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炯亮,立时道;只要父皇愿将皇位传给孩儿,孩儿自是会效忠于他。
安氏闭了闭眼睛,静静的说了下去;你且安心回营,记住母亲的话,无论发生何事都要沉着应对,不要受人挑拨。
袁杰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些,当即只道;母亲准备何时下手?
此事需从长计议,安氏看着孩子,叮嘱道;切记,不要受温天阳摆弄,等你父亲离京时,若如温珍珍所说,温天阳会提议将你立为太子,你一定要一口回绝,不留任何余地,你只需说你父亲正值盛年,那些要他立太子的人其心可诛,也万万不要留在京师,你要随你父皇前往豫西,半步不留他左右,明白吗?
袁杰眉头蹙起,心下却是有些不解,可望着母亲的眼睛,他终是将所有的疑虑压下,对着母亲言了句;孩儿记下了。
将儿子送走后,看着孩子的背影,安氏的双手微微轻颤着,那一双手,已是沾满了太多鲜血,袁杰说的没错,多添一条,又能如何……
念及此,安氏的双手颤抖的越发厉害,到最后,就连身子也是控制不住的哆嗦,刚转过身,便是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眼眶滚落。
晚间,姚芸儿正在宫人的服侍下,为女儿洗着小脸,瞧着孩子雪白粉嫩的面颊,心里便跟吃了蜜似得,忍不住俯下身子,在溪儿的脸庞上亲了亲。
袁崇武走进时,便听得母女两的欢声笑语,溪儿已是快三岁了,一张小嘴从早到晚从不闲着,说个不停,袁崇武下了朝,时常人还未至,便听得女儿银铃般的笑声从大殿里传了出来。
瞧着姚芸儿母女,男人心下一软,唇角亦是勾出一抹笑意,就连眉眼间的神色也是温和了下来,看见他,宫人们俱是行下礼去,袁崇武命众人起身,自己则是亲手将孩子抱了起来,和女儿玩了好一阵子,直到溪儿忍不住打起呵欠,才让乳娘将孩子抱去歇息。
待宫人全部退下,姚芸儿微微抿唇,对着袁崇武道;你太宠溪儿了,白日里徐姑姑还说,若是这般宠下去,等溪儿长大,也不知有没有人敢娶她呢。
袁崇武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女孩子娇惯些无妨,等咱们这儿子出世,我再做个严父不迟。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姚芸儿嗔了他一眼,望着自己尖尖的肚子,心里却也是喜悦的。
姚芸儿如今已是快五个月的身孕,行动间已是不便,袁崇武揽着她的身子,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大手抚上她的肚子,察觉到掌心的胎动,便是温声道;单凭他在你肚子里这般顽皮,也一定是个小子。
姚芸儿瞧着男人眼底的笑意,唇角的笑涡却是渐渐隐去了,虽然太医署的太医已是告知于她,这一胎十有八九会是男孩儿,可那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心,她望着自己的夫君,小声言了句;相公,若万一,这一胎还是女儿,那该怎么办?
袁崇武眉头一皱,见她神情间浮上几许紧张,心头便是无奈,只微微一哂,低声道;那便接着生,直到生到儿子为止。
姚芸儿听了这句,一张俏脸顿时变得绯红,小手轻轻在他的胸膛推了一把,却也是笑了。
两人依偎良久,耳鬓厮磨,袁崇武俯身在她的唇瓣上印上一吻,望着她眉眼弯弯,清纯温婉的面容,心头的不舍便是丝丝缕缕,缠的一颗心死紧。
他握住她的手,黑瞳中是淡淡的自嘲,言了句;你和孩子,真是让我连仗都不想打了。
姚芸儿闻言,心头顿时一怔,美眸中浮起一丝惊慌,失声道;你又要去打仗了?
袁崇武不忍见她如此,他没有说话,只一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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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袁崇武颔首,姚芸儿眸中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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