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敢动弹,生怕他们开枪,只能用嘴咬着地上的草,心中想:我祁正入行以来,抓了这么多的鬼,虽然生命短暂,但是也算经历丰富,今天要是死了,实在对不起爷爷奶奶二大爷爸爸妈妈,还没把校花娶回家,细细想来,还有很多的遗憾没办法弥补,万没想到,今天居然要死在这群盗猎的手里。
想到这里,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生死关头哪里还有什么思绪,一股脑儿的事不断地从脑中蹦出,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垂死之际,还是被这群盗猎者打得狠了,只觉得耳鸣不断,眼睛都有些充血,看着地上的草和土都是红色的。
小时候听别人说,人死前看什么东西都是红色的,看来我果然是要命赴黄泉了。
突然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话:“留活口,你们几个去看看周围有没有雷子,别开枪了,怕别人听不见还是怎么着?别回头被雷子包圆。”
其实他说别的话我反倒已经没心思去听,但是“留活口”三个字一进我的耳朵,我就如释重负,心想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刚才还瘫软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我长出一口气,使劲呼吸了下空气,虽然一股子土腥味,但是能活着可真好。
紧接着我就被一个人一把提了起来,脑袋上的枪也被挪了开来,只见我周围站了十数个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我,而提我起来的正是刚才那个胡子头,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痕,看样子是被野兽抓的,他二话不说,就甩给我两个耳光,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干什么的,老实交代,周围有没有雷子?”
我被他两个耳光扇的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双手被另一个人牢牢锁着,面前也有一个人举着枪指着我,哪里敢发难,就扭了扭脖子,想让自己尽量放轻松下来,脑中也开始活动,好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于是我便信口胡诌说:“叔,你说你们这是干啥,我就是个来抓蝎子的,看见你们拿了那么多枪,才吓得跑了,这周围就我一个人,不过我的同伴离这都不远,也不知道回不回来?”
我这么说,首先要撇清自己和警察没关系,这些人平时最怕警察,要是怀疑我和警察有关系,性命可能立时就没了,而我说自己的同伴在附近,不知道回不回来,就是想给他们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这样他们也有些忌惮,不敢轻易把我灭口,否则我的同伴可能带着警察就来了。
那胡子头听我这么一说,登时就沉下脸来,在我的裤兜里摸了起来,拿出了我抢走的铁笼子钥匙说:“臭小子,你一个路过的,拿我们铁笼子上的钥匙干什么!是打算去报警吗?”
我心中顿时慌了,糟了,刚才钥匙不拿这钥匙还算好,现如今钥匙在手,我的目的太过明显,这该怎么解释?
好在我的脑子此刻高速运转,就冲他笑了笑说:“叔,我看那大猫可怜,怕你们杀了它吃肉,这才把钥匙抢走。”我说大猫,是想装作自己不知道那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猞猁。
那胡子头听我这么说,就摆了摆手,示意那个拿枪的人把枪放下来,然后对身后的两个人说:“把这臭小子给我捆在铁笼边上,千万别让他给跑了,等我出了货再做打算,小铁子,你带兄弟们瞅瞅,这臭小子前两天确实有几个同伴,别回头去点了雷。”
我这才看清那小铁子的长相,瘦瘦的脸上一对小眼睛,头发都快结成辫子了,一根根冲前面长着,只听他对胡子头说:“老大已经带人看去了,等会儿我带几个兄弟去村里看看,别他妈都藏在村里。”说罢大概是恨我搅了他们的晚饭,还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上来照我的小肚子就是一脚,踢得我直窜凉气,前列腺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我咬着牙,心想:操你妈的,要是落在老子手里,看老子怎么整治你。
于是我就被几个人用麻绳捆得跟粽子似的,一步一脚地走到了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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