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快21点了,坐了一下午的火车,什么都还没吃,我们就打算出去吃点宵夜,褚爷爷说他年龄大了,晚上吃东西不消化,还不如早早睡觉。
我这次来山丹的主要目的就是调查褚爷爷,因此就多长了个心眼,最好还是在这里盯着褚爷爷,于是我就在走廊里对我爸和白芸说:“要不你们去吃吧,我今天特别累,想先睡了。”
正说着,走廊里有间屋子的门就开了,从里面也走出了两个人,我一看不正是火车上那俩南方人吗?
他们也认出了我们,走过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原来那个年龄小点的肚子也饿得厉害,打算下楼买点泡面,一听我爸和白芸要去吃饭,就索性三个人搭伙去了。
我则和那个年龄大点的南方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屋里,没想到,仅仅过了10几分钟,那个人居然敲响了我的门,原来是借刮胡刀的,我胡子少,平时都是凑合着拿剪刀剪,于是就把我爸爸的刮胡刀借给了他。
那人似乎并不着急,就问我们是从哪来的,我说我们也是甘肃人,不过是陇东地区的,离这里有上千公里,这次来是找熟人的。
那南方人一听就也做起了自我介绍,他叫冯龙,他的同伴叫潘小军,他们都是福建平潭人,他们的故乡在一座小岛上,家里人经常和台湾那边做些海鲜买卖,见多了海,所以想来内陆领略下大山大水的感觉,于是就坐飞机到兰州,打算一路往西,边走边玩。
聊了一会儿,我有点犯困,不停地打哈欠,冯龙一看就要回去,又想起什么事,问我们打不打算去军马场骑马玩,我笑着说:“这还不一定,得看情况,你们要是去的话,大家可以约约,回头一块去保不齐还能打折。”
冯龙笑着说:“那最好不过,不过我们这些海边的人很少接触马,主要还是想跟你们一起去,壮壮胆色。”说罢就回屋了。
这冯龙倒是挺健谈,我的倦意渐渐袭来,有过了了一会,我爸就回来了,手里拿了点肠子之类的东西,笑着对我说:“要是饿了,吃这个,正宗的马肠,去到别的地方可没得吃。”
我说:“爸,您可真是的,大晚上的出去好歹吃点正经东西,这会儿吃下水,怪油腻的,让人怎么睡啊?”
我爸笑着说:“嗨,我和你芸姐他们转了大半个城,这地方虽说旅游的人不少,但是服务业实在是不景气,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个卖特色熟食的店。”说到这他嘿嘿笑了两声又说道,“不过我们打听好了,这个地方最有特色的是张掖的牛肉小饭,大多数人把他当早餐吃,咱们明早起个大早,也去尝尝鲜。”
我一听就说好,然后又撕了点马肠子尝了尝,味道一般,不过这马下水我倒是第一次吃,图个新鲜。
我爸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在行里的事情上,我很少和他沟通,因为按照规矩,我是二大爷的徒弟,有事找二大爷才是正路,行里人在处理这种事情上,向来都是公私分明,而除了二大爷外,我和爷爷也说过一些,爷爷是祁家抓鬼行当的龙头,自然可以知晓。
因此,和老爸说了几句话,无非都是我在西安的学业,和一些家长里短,不过说着说着我就来了精神,这几年不知不觉地就这么过去了,转眼我老爸也快50岁了,满脸的沧桑,眼角都是些鱼尾纹,在他面前我又不敢抽烟,就看着他点燃一根烟,嘬了两口,跟我回忆起了他在部队的一些往事。
我爸爸对部队很有感情,讲起来满眼都是回忆,他说几年的军旅生涯中,他有两件事印象最深,直到现在也不能忘怀,他讲的这两件事都很稀松平常,甚至带着点搞笑的色彩。
第一件事是讲他在部队看电影的事情,那时部队隔三差五组织军人看那种露天电影,虽然是夏天,但是夜晚的河西依然寒冷,不过这里的蚊子却生命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