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无比喧嚣的嘈杂声随着尖利的铃声戛然而止,突其而来的寂静让人觉得压抑地近乎窒息。
景乐一个激灵,从酣睡中醒了过来。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朝四周一扫,骇然地睁大了双眼,很快又恢复平静,但也只是表面如此罢了。
“我不是在高速公路一个服务区趴在车上打了个盹吗?怎么竟到了高中时的教室里?”看着周围有些熟记于心c有的则已记不清姓名的同学,再看看课桌上的书籍,再加上刚走进教室的老师,景乐很快判断出,他回到了高中二年级第二学期,而且已经将近期末了。
看着景乐眼中闪过的迷茫,他的同桌以为他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抿嘴轻笑了一下,悄悄地问道:“还没睡够?”
同桌是一个肤色微黑c身形微胖c个子不太高的女生,景乐记得她叫孙凌,虽然名字取了这样一个充满肃杀之气的字,但却是一个开朗c热情的女孩,非常好相处。
景乐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走上讲台的老师咳嗽了两声,制止了孙凌的窃窃私语。
这位老师名叫章行,与景乐还是一个村子的,只是不是一个队。
景乐的村子是夏阳市第二大村,叫做临河村,一共有十个队,景乐家在九队,而章老师家在六队,因为章老师一直在夏阳中学任教,直到上高二,景乐才认识了这位同村的老师。
这位章行老师在临河村也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并不是师范院校毕业的,但却靠着自身努力,从一位小学民办教师干起,经过十几年的拼搏,一直成了高中教师,并且由语文转行成了英语教师,教学水平在整个夏阳中学也是首屈一指,俨然成了临河村中一位励志般的传奇人物。
见到章行老师,景乐不禁面色一肃,将自己穿回十几年的震撼强行压制住,以最快的速度提起笔,目光紧盯着黑板。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章行老师是他生命中的一位贵人,每当他想起,都是满腔的崇敬与感恩之心。
不是因为什么资助c拔刀相助之类的壮举,而是在他成绩陷入低谷时,章行老师始终对他以及其他难兄难弟一视同仁;而当景乐取得一些进步后,章老师又丝毫不吝称赞鼓励之言。
正是受着这种精神上的鼓励与崇高的人格魅力的感染下,景乐收起了内心的浮躁与沮丧,抱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念头,将拉下的功课一一赶上。
他最大的短板刚好是英语,本来连会考都难以通过,最终在期末会考中连同生物c历史c物理c化学获得了五门a。
在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期中考虑中,景乐在班上的名次进步到了第十六名,而他所在的一班和相临的二班是全级的重点班。
也就是说,景乐的成绩在全级的排名最差也是三十左右,而夏阳中学每年高考录取数量大约是六十多人(那时高中没有扩招,一个年级约三百多人),只要景乐不退步,考上大学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看到景乐刚才还有些迷糊,自己一上讲台,这个接连进步的同村学生便这么快进入了状态,章行老师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只是对方似乎忘记了什么。
“起立!”
“请坐!”
这就是景乐忘记的事情,不过他反应还算快,倒没露出什么破绽。
“今天我们先回顾一下上次所学的几个词组的应用。‘ sb d一, d一 sb,这两个词组的含义容易混淆,谁能应用这两个词组连成一句话?景乐,你试试怎么样?”
景乐闻声站了起来,不假思索地说道:“i thk that he‘s a pig, he is; is his faily”
“哈哈哈!”无论是谁,第一句肯定能听懂,教室中顿时哄堂大笑。
章行老师也被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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