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小豆身体中闪过一丝异样,她是死灵,不该有痛感,但是这一刻她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丝痛意,她想大概是她吃下去的东西的作用。
抬眸对上那双寒冷如雪的眼,此刻那张精致的容颜隐在面具下,看不清表情,她突然有些不解,“为什么,你要对她这么执着?”
在她看来,即使欢儿便是她的第一世,但那不是她,她是倾小豆,并不是任何人的第几世。
夜浅揪起倾小豆的发丝,带着倾小豆的头狠狠撞上一旁的木柱,眼眸子闪着深红的光,他嘴里不住喃喃道,“是呀,为什么我要这么执着,我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眼看着倾小豆头上已经涔出了血迹,夜浅眼中的深红还未散去,反而越加浓艳,又抓住倾小豆朝一旁的玉盆走去。
倾小豆能感受到自己的额头出血了,有一些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是并未有相对应的疼痛,只是淡到可以忽视的疼痛,这些她都可以忍,她早该适应夜浅的反复无常,但是她怕水,即使她是死灵,她也怕。
夜浅步子有些急,抓住倾小豆的头便死死摁入玉盆中,倾小豆的头便瞬间没入了冰冷的水中。
夜浅也不一直摁住倾小豆,只是一遍一遍摁入拉出又摁入拉出,即使水渍溅了他一身,他也毫不在意,冷冷的看着倾小豆脸上挣扎痛苦的模样。
“既然现在你还无法感受到疼痛,那你怕的水如何呢,你以前可都是每次怕的向我求饶,你求饶呀,求饶呀。”夜浅厉声吼着,经过这一系列的行为,他的发冠有些散了,几缕发丝落下来,遮去了他半边脸,但仍然遮掩不了那绝世的容颜。
倾小豆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水不停灌入了她的口鼻中,那股令她绝望的窒息感弥漫至她的全身,让她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夜浅不满意倾小豆一直自己痛苦挣扎,拉起倾小豆,轻轻一转,将倾小豆抵在木柱上,垂眸望下去,只见刚才还有些红润的脸此刻苍白无比,嘴里不断溢出水,脸上尽是痛苦的深情,那嫣红的唇也染上几分惨白。
倾小豆闭着眼平息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呼吸了,好不容易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意识也变得有些清晰起来,只是还未反应过来,脖颈上便多出了一双手,她感受不到那双手的温度,却能感受到那双手紧紧扼住她的窒息感。
“欢儿,你求饶呀,你求饶我就放过你,你求饶说你不再于那个男子再有瓜葛,我就放过你,你求饶呀。”夜浅模样很激动,修长的手指狠狠掐住倾小豆的脖颈,眼看着那张绝美的脸逐渐变得通红再到惨白,仿若花海中开的鲜艳的花,似乎再一用力就会凋落一般。
每一世失去倾小豆的场景又在夜浅脑海中盘旋,那种无力痛苦的感觉此刻无尽在他的心上回荡,他似乎记起了倾小豆死的时候的模样,手一哆嗦,松开了倾小豆。
退后了几步,垂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抬眸倾小豆正靠在木柱上剧烈的喘着粗气,瘦弱的身子剧烈的抖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欢儿。”夜浅低声喃喃,仿若眼前的倾小豆便是那个他眉眼熟悉的欢儿,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张惨白的脸,视线却又突然清晰,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儿。
颤抖着收回自己的手,隐在广袍袖中,手指尖捏得发白,幽深的眸子恢复了一片清冷。
倾小豆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刚才差点就让她以为她铁定会死在夜浅的手中,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夜浅松了手,她才得救。
微微抬眸,发现夜浅正冷着脸望着她,没有太多表情,心里明知他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刚才的夜浅仿佛只是幻觉一般。
“你就好好呆在这里,一年之后你便可以摆脱死灵的体质,你如果收拾好了便随我来吧。”夜浅微微一负手,衣袂一飞,紫色的身影便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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