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吓得我的心肝哆嗦,想抽回手,可奈何白牧野用力握着,无奈,我只好垂头逃避白震霆的眼神。
“联系他家人了吗?”白牧野沉默了一下,又问。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薛照的父母如果来了,看到生龙活虎跑出来玩的儿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雷霆之怒。
“联系过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白震霆叹口气,无奈地说,“这么大事的事,想瞒也瞒不住。”
“和他家人实话实说吧,有什么事冲我来。”白牧野挺直胸膛。
“冲你来?你扛得住吗?”白震霆一听这话就怒了。
白牧野明白白震霆的焦虑,他想护着他的父亲,可是他的父亲又怎会放弃他,身在官场,白震霆从这宗罪责里脱不开身。
“他不会死吧?”想了想,白牧野问。
这也是我最关心的事,可是白震霆只是狠狠地瞪了白牧野一眼,没回答,大概是嫌他问的这个问题太晦气,薛照要是死了,那麻烦就大了去了。
这一夜,谁也没离开,都在等,等薛照醒来,等薛照的父母到来,等一个未知的明天。
虽然薛照为了报复白牧野,羞辱了我,甚至打了我,可是一想到他躺在血泊里紧紧地拉着我的裙角说他不想死的样子,我对他真的恨不起来。
从我跟他短短的相处中来看,我就发现,其实他本质上真的不坏,甚至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大男孩,之所以一直跟白牧野过不去,无非就是被宠坏了,吃不得亏受不了委屈,所以一直在试图找回那天晚上丢失在酒吧的面子。
薛照也应该知道白牧野的性格的,可是他仍然一再挑衅他,说到底依仗的不过是他父亲在帝都的权势,他以为白牧野会像白震霆一样迫于仕途压力和权势高低之差而向他妥协服软,结果并没有,我想,他做梦都不会想到白牧野会这么狠,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我从来都知道,白牧野不是个会轻易妥协的人,除非他自愿。
这一夜,白牧野并没有问我薛照有没有羞辱我,也没问我跟薛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演戏还是真的假戏真做,他不提不问,粉饰太平。
有好几次,我想告诉他,薛照没碰过我,薛照只是为了气他才逼我演戏的,可是每次我试图提起这个话题时他躲避我的眼神让我深深地受伤,也让我心疼,他一定以为我被薛照强暴了,他愧疚于我的吧。
“白牧野!”我终于憋不住了,“你不用那种眼神看我,也不用对我有愧疚,薛照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白牧野听完这个话无动于衷,苦笑:“你不必骗我!”
他抱着脑袋,狠狠地扯着自已的头发,痛苦地自责着,“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酒店,都没找到他的住址,是我没用……”
他以为我是为了让他好过些而骗他的,我抓住他的手:“我没骗你,这是真的!”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就当……就当没发生过吧。”白牧野摇摇头,从口袋里抽出烟,点上。
每次有情绪起伏时,他都会狠狠地抽烟,我走上前去,将烟从他指间抽出来,扔掉。
“白牧野,我真的没骗你,薛照他从来没有碰过我,那天打电话给你,他是故意刺激你,后来他什么都没做。”我认真地把这个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没提林景勋说薛照有X功能障碍这事。
白牧野越听越觉得意外,半信半疑地问:“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对不起,我没早点告诉你,薛照不准我跟你联系,我以为他只是气气你就算了,没想到他最后会动手……”该自责的人是我。
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告诉他的,如果我早点告诉他薛照并没有碰过我,可能他也不会在宴席上愤怒失控打伤了薛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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