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全熄灭,似乎只留下一具麻木的肉身。
白牧野,我爱你,只是我这个很大很大的秘密再也不能告诉你了。
对不起,我食言了。
你要好好的,你要幸福,你要……忘掉我,不,你要记得我……我心乱成一团,痛苦和哭泣透支了我全身的力气,我瘫坐在地上,那套昂贵奢华的礼服裙摆被我像一条抹布一样揉成一团。
有很多看客在围观,他们在窃窃私语,他们在嘲笑这一切,嘲笑白牧野的傻和痴,嘲弄我的无情无耻,嘲笑这一刻我们两个人的狼狈……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我伸头望去,白牧野还没走到那辆警车前,突然就双腿一软,整个人就栽倒在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吓得站起来,刚想过去看看,薛照回头就看见了我,他走上前来,凉凉地说:“心疼了?”
我心惊肉跳地赶紧停住了脚步,想摇头,可是我脸上未干的泪痕无法解释,于是我低头,用沉默当回答。
他冷笑,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扯着我往酒店走。
我回头,白震霆和李向远从那边停车场跑过来,二人抬起白牧野,上了车,疾驰离开。
我放下心来,心里祈祷他没事。
我和薛照路过江楚楚的身边,江楚楚的眼睛有些发红,她瞪了我一眼,仍是像以前一样怨毒,只是我无心再跟她计较。
如仙境一样的订婚宴会厅仍如之前一样奢华飘渺,好多宾客仍坐在原处,似乎在等等待这场订婚宴继续。
要如何继续?
我的礼服衣摆上沾了好多灰尘,像刚拖过地的拖把一样。
薛先生和薛夫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刚才也在现场目睹了那一切的发生,只是我太沉迷于自己的悲痛情绪而没发现。
无视别人复杂的目光,薛照拉着我走上高台,捧水晶盘的童子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水晶托盘放在角落的桌子上,他径直走过去,拿起里面摆放的戒指,又折回我身边,扯过我的手,然后将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中,然后用一种三九寒冬一样的语气对我说:“记住,无论你心里装着谁,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从我的身边逃开,除非我不要你!”
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像密密麻麻的罗网将我笼罩缠绕,我咽了咽咽口水,点头,无力地,绝望地,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如果最近不是和爱的男人一起白头,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艰难的事,任由你千里跋涉,也走不到他的面前,或许他就在你咫尺之地,你用尽全部力气也够不到他的手,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填,这一刻,我终于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后来的宴会还是在喜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大家配合着演着虚假的戏,全了这场订婚宴的面子。
我回到房间换下礼服,坐在卧室的大床上,望着窗外迷茫的夜色,脑子里浮现的全是白牧野的脸,他那些撕心裂肺的话,像刀子一样在凌迟着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思想和意志……更让我担心的是,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掏出手机,翻出他的电话号码,那个熟悉到我可以倒背如流的电话,我不敢拨打,打开微信,他微信的头像仍是那个落寞的男人吸烟的剪影,他的朋友圈里只有一条说说,那是一条对我的表白。
看着有关于他的一切,我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心痛到乏力,想就此一睡不醒,想忘掉这世间的一切纷扰。
我欲哭无泪,大概是刚才就流光了。
正当我坐在房间里思绪纷乱,卧室的门突然被推,薛照走进来,他也换了便服。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客厅的光影照进来,我回身看了他一眼,那张阳光帅气略有些稚嫩的脸,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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