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点惊吓。”
薛照侧头看看我,对白牧野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她身体状态不太好。”
“我知道……”白牧野心疼地看向我,“她似乎严重了,是我害了他……”
“她从小成长的环境造就她的安全感极度缺失,之前她妈妈对她孩子的加害,以及后来孩子惨遭毒手,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这次绑架事件可能加重了她的病情。”薛照分析着,我默默听着,对了,我好像是有病,得了一种叫做产生抑郁症的病,我是病人……
白牧野说:“她现在很抵触我,你带她回去吧,好好安抚她,我明天会联系一个好的心理医生,到时带她过去看看。”
薛照说:“好,是我报的警,这里的事故你配合一下警察,我先走了。”
白牧野说好,然后去车子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纸袋子,从里面掏出两件衣服套上。
我陷在了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根本没听见他两个人说的话,薛照拉着我上车,我就乖乖地跟他走了。
几名警察从警车里下来,薛照解释了几句,就带着我走了。
火光越来越远,白牧野也越来越远,他逆光而立,看着我离开的方向,久久不动,警察在跟他说着什么,他也不理。
车子走了很远,我脑海里还是他站立不动的这个镜头。
“在想什么?”路上薛照见我久久不语,出声问。
“在想……白牧野。”我木然地回。
薛照沉默了一下,问:“刚刚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还想他?”
“他真的爱我吗?”我喃喃地说。
“这个问题,你心里有答案。”
“我有答案吗?我有答案……”
对,我有答案,他爱我,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以前高有德对我不轨,他把高有德揍到住院,薛照欺负我时,他又差点要了薛照的命,他害怕江楚楚算计我,于是拉了一个何咏棋为我挡刀,他一直在保护我,他说他为了我可以命都不要,上次还要娶我呢,我们差点就举办了婚礼,不过是中途出了意外而已,就在今晚,明知高诚打电话给他是想杀他,他听说我在高诚手上还是来了,而刚才为了救我,他差点被大火烧死,身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灼伤,他一个疼字没说,好像一点都不疼一样……
“停车!”我突然叫道。
对,他爱我,他受伤了,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扔下不管呢,我刚才还对他又打又骂的,他一定伤心死了。
“怎么了?”薛照停下车子,不解地问。
“我要见白牧野!”我歪头看向他,语气坚决。
“这里离家不远了,我们先回家,你洗个澡换件衣服再见他。”薛照对我的反反复复很有耐心。
我一想也行,我现在灰头土脸的样子确实很不好看,于是就答应了。
回到家,我就直冲房间准备去拿衣服洗澡,薛照看我脱下来的鞋子不由皱眉,拉着我,然后蹲下身子拎起我残破的裤腿,露出一片灼伤的水泡,脚上和小腿上都,密密麻麻的,看着有点吓人。
他心疼地说:“疼吗?”
“本来不疼的,你一问才觉得疼。”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伤口上,所以就没觉得疼。
“别挑破了,洗澡的时候注意点。”他起身去厨房的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给我,“裤子直接剪开,免得碰到水泡。”
我点点头,接过剪刀回了房,按照他说的方法剪开了裤子,看着小腿和脚上的一排水泡,不由想,我都成这样了,白牧野浑身都起了火,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脑子里又闪现出他身上大片大片发红的灼伤,心不由地疼了起来。
手机丢了,没办法给他打电话。
我决定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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