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搞远足活动,步行到方山再走回来,来回二十多公里,三万六千步。回来的时候董事长说:永来,我在你前面,为什么你步数比我多?我说我步子小。说完一想:不对,因为在远足活动开始之前我已经走了一千多步了。
北宋哲学家、易学家邵雍在《自况三首其一》中说:人生三万六千日,二万日来身却闲。三万六千步,一步一光阴,步步叩劳尘。
在活动结束前的总结会上,gf说:脚磨起了泡,落在了最后面。感想就四个字,两个词——“绝望”和“坚持”(注意词序,不是“坚持”和“绝望”)。g这样的工作者。
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也有说八苦的,加一项——五蕴炽盛苦。我觉得不是八苦,其实第八苦就是“七苦”的总纳,前七苦都来自“五蕴炽盛”。说这些可能有点远,说点近的——人都觉得有了希望就有了曙光,有了坚信的意志才会有未来。其实,为什么要有希望?因为恐惧,也是因为不自信,更深一步说没有“定心”。
人不须要畏惧任何东西,除了敬畏自己本身。人也不需要靠希望、诱惑、许诺活着,人要靠“明白”活着。一些规则是普世的,那么就是可以借助的而不是依恃的。很多东西我们去做,并不是别人许诺了我们才有激情去做,而是这样做确实是有益于他人、有益于社会、有益于自己人格的健全。人身上有兽性、也有人性,也有神性。兽性遵从于自然法则,人性遵从于社会法则,唯独神性遵从道义法则。一个真正的人,必然是残缺的。你要靠兽性告诉世界,我也是“有问题”的;你要靠人性告诉周边,我也是和你们一样平凡的;你不一定需要神性告诉别人,你是有理想的。绝望源于直接或者潜在的弱者心态,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如果起于希望和相信,即便收获意愿的成果,也早晚会面对失意。唯独凭对人性的了解和事物规律的拿捏以及社会趋势的判断,去面对自己不惮于去承受的最坏结果,便是处处皆是“有所得”。
闹中独意静,忙里偷心闲。人向群处寻欢,独于清冷求乐。那些文青以孤独、寂寞为存在的标榜,其实即便是独向山径背人行,也从来没有孤独和寂寞,有道作伴。所以有孤独和寂寞感的多是“病人”。夫唯病病,是以不病。邵康节说的“二万日来身却闲”,很多人都说怎么可能“闲”,整天都要忙死了。不向直中取道,难怪你心亡而死。罗曼·罗兰在《约翰·克里斯多夫》说:有些人二十岁就死了,等到八十岁才被埋葬。恰如其分可以在这里“中西共通”。但愿我们八十岁的时候还活着,即便被埋葬。
回来本来是打算好好休息,有些事需要去现场处理,所以一不小心,步数就由三万六到了四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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