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70:巧言令色(第1/5页)  明夷于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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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哀怨的哭声越来越清晰,“天道啊~~~~~,天何在?惨!惨!惨也!”

    随着逐渐逼近的哭叫声,密集而连串的急促脚步声响起,众人就惊讶的看到有一队将近百余人的队伍蜂拥跑来。他们打头的那个,头缠白布,身穿素服,脸上用白垩粉涂面。此刻被泪水冲得沟壑分明,看起来仿佛真是伤心到极处的样子。

    其余诸人身上都披裹着白布,额头上缠着一根细布条。奈何人数众多,乌白花花的来了一大片,不少人还用竹竿挑着白布幡,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写着一个巨大的“冤”字。

    幽映别院虽然场地很大,可里面本来就挤满了宾客,此刻又被这么百十来号不速之客占据,就显得有点局促了。

    这些披裹着白布的恶客才不管这些,没有地方站,他们就随意往旁边的空地挤,没地方就踩到花圃和假山上面,全然不顾那些都是珍稀的灵植。

    他们大大咧咧的高举白幡,四下环顾。唯恐周围的人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如此胡乱踩踏,可不知道周围的灵花灵草遭殃了多少。

    南山派的某弟子特别喜欢假山下花池中的菊蘋雅语,这种园子平时对他们自己门派的子弟,也不是时时都开放的。他难得一见此株,本打算等宾客散后,趁机好好观赏一番。

    然而这个打算完全落空了。

    那株菊蘋已经被踩到了一双云靴下,而且踩踏的人还不自觉,在上面来来回回的移动,几次之后,娇弱的菊蘋已经被踩成花汁,还魂去也。

    那南山弟子狠狠闭了闭眼睛,再也不忍心看了。

    好好的庆典被这么多一群人如此恶意的冲撞进来,甚至带着凡俗界吊孝闹丧的意味,南尊礼的内心仿佛被泼了滚油一般,他的怒火已经烧了到颅顶,只是因为身边尚有三位圣君在座,故而强行压抑。

    “尔等何人,焉敢擅闯我们南山剑坞?!”南尊礼打开喉窍,声音洪亮的质问对方。

    但见打头的那个满面傅粉的弟子,举着一根高高的布幡向上用力抬了三下。

    仿佛是约好的信号般,随着那根布幡三举之后,百十来号人齐声高呼:“南山门派,藏污纳垢;欺男霸女,杀人夺物。”

    来来回回,喊了三遍。

    南尊礼简直恨毒了领头的来人。今日乃是他无限风光之时,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跳梁小丑打断,生生把一场在门派内扬名的庆典,搞成了门派中的笑柄。

    南尊礼一扫之下,已经看到不少来宾在窃窃私语,还有的捏着一枚玉简或灵鹤,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一想到今日之事已经被众位宾客,变本加厉的捅到了仙灵通闻。南尊礼的心都在搅动着疼痛。

    他眯缝着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个白粉扑得看不出来的领头人,眸子中的恨意仿若利刃,在对方身上穿过无数次。假如没有在座的元婴圣君,那么南尊礼绝对要把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

    那个领头的白粉弟子等着众人喊完之后,跃众上前,恭恭敬敬的给三位圣君施礼后,朗声回答,“启禀三位圣君,吾乃赤焰剑坞门下弟子慕乐生。状告南山剑坞,逞凶伤人,杀人夺宝,残害同门。”

    三位圣君一直没说话,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眼睛均是微微一眯。

    燎荼圣君隶属瑶台峰,他率先开口问询,“你指控南山剑坞残害同门,此人是谁?又残害何人?”

    慕乐生朗声回答,“小子指控南山门派家族子弟南十五,残害我二师弟巴成志。”

    他说完这句话,从他身后的队伍中,有两个人前后抬着一个竹竿布兜样的软床上前。那里面兜着一个面色极度苍白、形容凄惨、浑身是血的重伤患。

    慕乐生这句话一落地,周围的人“轰”的一声爆发出极大的讨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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