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石信诸将步行而过,面露不忍长吁短叹。
林允升校尉和一千名羽林军突然驻马,翻身而下,双膝跪地,向小孤山拜下,久久才上马疾驰而去。
离了孤山城,石信c唐如海诸将与厉门主告别,深深看了一眼小孤山的方向,领亲卫分别向各路口信马而去。
五千老兵向小孤山抱拳行礼,轰然上马时已豪情不再,如同又老了几岁,向军门缓缓驶去
“都哭丧着脸干嘛?当未亡人上瘾怎么着,老身死也没见你们哭过!”厉老夫人没来由地骂着五名女将。
“您不是还没那啥吗?到时候哭得更”青儿不知如何安慰。
“滚一边去,没死都能气死!”
一路沉闷,各人都想着心事,走走停停
终于五百余名老兵停了下来,一名领头的犹豫地来到厉门主的面前,低声道:“我等都没了家人,死了也没人哭,就想着和羊将军干点事,也不枉此生”
“你们去吧!死了,军门会为你们哭!”厉门主答得很快。
“谢门主成全!”五百老兵轰然抱拳,调转马头向孤山城飞驰而去,余下的老兵伸长脖颈张望,羡慕地看着他们驶入了城门
“娘,我决定了!”厉门主眼露决绝。
“那就去做,不用顾及老身!”厉老夫人眼中一抹激赏掠过。
“全军听着,愿战者,两日内处理好家事,于小孤山听候羊长老调遣!”厉门主大喝。
“我等愿往!”老兵们豪气干云,争先恐后向军门驰去,连厉门主也被挤到一边,两日苦短,晚了哪里赶得上大战?
望着半天才追去的厉门主,老夫人骂道:“真是吃屎都赶不上趟,不过血总算是暖过来了,老娘喜欢!”
“五色花”欣喜地望着老夫人,眼中充满了期待
“都愣着干嘛?还不回去给羊长老守灵!一帮吃里扒外的东西”
灵堂里,李尘枫贴心地扶方大儒坐到棺材盖上。
“小子,你那个'奠'字写得欠些火候!”方大儒有些不屑。
“也没几个死人自己写,您老多担待。”李尘枫嬉皮笑脸道,“您那些弟子很能打吗?也不留点种?”
方大儒老眼一瞪,道:“大义当前岂容留有后路?言辞就是武器,你把人抓来,老夫辩死他!”
“您就没有想过我被抓,让人家给辩死?”
“被抓可能,却辩不死你,听说你把司徒普度弄出家了,还准备让你垫后,弟子输了你上!”方大儒平淡道。
“您没想自己上?”
“主帅不能败,你又不是我弟子,日后再战就是!”方大儒早有定计。
“您已经赢了!”
入夜,李尘枫和薛长老站在峰顶,厉老夫人和简心远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若是败了总要有人善后,将军民马上送过天穹岭还来得及!”李尘枫轻松道,就象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有几成把握?”老夫人问道。
“三成,两成就值得一试!”
老夫人又看向薛长老,没有说话。
“老夫死,羊长老必活!”薛长老拱手道。
一条小木船荡入了夜色,蓦然就消失不见
“老夫人,我们还没说话呢”青儿呢喃道。
“想说什么?”
“跪着谢礼很累的!”
“过了今夜再也不会了!”
薛长老坐在船头打坐,李尘枫双目却灿如星辰,反复思量着每一个步骤,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也是差不多两百万人的唯一机会
昨夜宗民泽县令苦口婆心,也只劝得军民将孩童安置进孤山城,余者发誓血战到底,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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