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
鸣蝉在外面的柳树枝上不住的鸣唱,夜汐月正半靠在树荫下的大青石上,一脸懊恼的埋头大睡。
关于那天早上她和楚凌天的故事,就像长了翅膀,不过区区一个时辰,就飞遍了整个王府。
这也让她懊恼万分,羞愧得几欲钻地洞逃走,当然,要是有地洞可钻的话。
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夜汐月将脸埋进臂弯中央,再一次感叹,当时不是一个意外罢了,至于像如今这样的阵仗吗?
夜汐月之所以会懊恼,自然是和那件事的后续事件有关。
楚凌天在知道她的“病况”后,先后找了数个有名望的太医来帮她把脉,查看身体,就连伺候在太后身边的专用御医,也被他找来,一番把脉之后,二人在外面叽里咕噜说了大半天话,开了一堆苦得死人的药方给她服用。
这些药方,从早到晚不停的熬煮那苦得吓人的药水,一天三餐加宵夜和甜点的灌下去,夜汐月只觉得,自己走路那肚子里叮咚晃荡的都是水,一肚子的苦水!
这还不算,原本在废园里住得十分舒爽方便的她,也被以“养病”为名,重新搬进了东苑。
她还清晰的记得,他说这话时,那一脸施舍的高傲模样。
“什么?”夜汐月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幻听了:“你王爷刚才说,让本郡主搬到东”
“搬到东苑去,那里朝阳,对你的病情有好处。”楚凌天一脸理应如此的神色,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担忧的看着她:“你不会是听力也出了问题吧?”
“王爷可真是会说笑。”夜汐月勉强扯动嘴角,呵呵的笑了两声。
东苑啊!不是说是楚凌天的住处吗?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的地盘了?她可不可以说不。
结果自然是不行!
于是,就在那天下午,夜汐月连人带物一起被打包丢进了东苑。
所以,她只要一想到现如今她出入的背后,就跟着一大群黑压压的人头,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郡主,您怎么还在这里,王爷早上不是派人来通知您,今天傍晚在御花园里有一场和燕国的‘诗友会’吗?”碧荷一脸的紧张之色,试图拉起夜汐月:“您怎么还不起来?赶紧的让张嬷嬷为您梳妆打扮一番,争取打扮得美美的,也好将一众夫人小姐都比下去。”
“现在什么时辰了?”夜汐月掀了掀眼皮,并没有起身,反而顺着碧荷的拽动,直接翻身。
“未时二刻了,郡主,起来了!”碧荷不依的硬是将夜汐月拽起来。
“才未时二刻?”夜汐月惊叫,随即用力将碧荷的手抖落:“现在不正是午睡时间,你居然要我去化妆受罪?不去!”
夜汐月坚决的回绝,又趴回桌子上哀悼自己逝去的自由。
“可是,郡主,张嬷嬷已经在一旁候着了呀。”碧荷哀嚎着。
在这夏日的午后,传出老远,让守候在不远处的丫鬟们窃笑不已。
另一边的棋芳斋中。
“什么?”席雯雯惊叫,猛的从椅子上坐起:“你说,今儿傍晚,王爷要带那贱人进宫参加诗友会?”
席雯雯近身伺候的尚嬷嬷身体一阵颤抖,勉强应了声:“是的,侧妃娘娘。”
“好好好!好你个夜汐月!”席雯雯猛的一用力,小桌子上的茶碗发出“呯”的一声剧烈声响,被摔得粉碎。
她似乎依然不解气,拿起房间里的东西,开始挨个的砸,整个房间里砰砰砰的响声不断。
惊得门外守候的小丫鬟一阵心惊胆寒,看来这个月她们各人头上”不小心“打碎的东西,又多了几样,只是不知道,这个月还能拿回几分赏银。
一通乱砸之后,席雯雯似乎累了,才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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