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画!画好!花好!字好!”
圣上挺着略微发福的圆肚,在三幅画上流连,摇头晃脑半天,嘴里啧啧有声的赞叹不已。
“三幅画实在是各有千秋,朕实在是难以决断。这样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将画支上,支上,让大家共同说说,究竟哪一副画更好。”
良久之后,圣上终于出声,命人将画高高的支起。
“都过来看看,大家各抒己见,今夜,我们大家就来一个君臣同乐,也别有什么君臣之分。”圣上急忙招呼这朝中的众多百官,前来各自品画。
“谢圣上。”
“好!我们大家先一副画一幅画的赏评,就先先看看燕太子的大作吧!”圣上直接决断。
燕太子略微一拱手,表达谢意:“谢圣上。”
“来来来,看看,看看。”
得到允许,朝中的百官自然逐一走近三副画作,一大群人围在画前品头论足,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夜汐月和楚凌天也混迹在其中,静静的聆听着众人的各种赏评。
这是一副水墨画,准确的来说,是一副彩墨画,画面上近景写实,远景抽象,色彩艳丽,意境悠远。
画的背景是远处连片的荷塘和远山。画的前面是一片盛开的牡丹和各色花卉,美不胜收。
在画作的左侧,则画着一个小亭,这类亭子在御花园里十分常见,出奇的是在小亭前,有一名逗弄着翩翩起舞的彩蝶的少年,他的小嘴微张,探手前伸,欲捕捉那翩飞的彩蝶。
这样短的时间,画出这样高深的画工,如此精美绝伦的画作,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席丞相正站在燕太子的画作前摇头晃脑:“这古人云‘品画先神韵,论诗重性情。蛟龙生气尽,不若鼠横行。’就是说,这品画的首要标准是画要先有‘神韵’,并用无生气的蛟龙来形容画的毫无神韵。这幅画上的花和画作上的蝴蝶简直就好像活了一样,由此可见画工之精致。”
席丞相身为文官之首,说出的话,自然有几分可信度。
随着席丞相的话落,众位百官自然也不甘示弱,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古书有云‘画西施之面,美而不可悦;规孟贲之目,大而不可畏,君形亡矣’,此画之中男童形态活泼可爱,只是这里有大片的空白,太过空旷了些。”
这位官员自然是指那宣纸的那一大片略闲单调的空白处。
“‘生气者,人形之君,规画人形,无有生气,故曰君形亡。’由此可见这画之生气是人形之君。两者是互相依存的关系。在达到生气,人形不可弃,但光有人形,无内在的生气,则人形亦不复取。此画中蝴蝶飞舞,男童形态传神,百花齐放,实在是神形兼备,美不胜收。老夫看好这幅画。”
“‘传神者,气韵生动是也。如画猫者张壁而绝鼠。’这画确实画的好,画的妙!高!确实高!”
“”
众人夸奖连连,几乎都将这幅画夸上了天。
夜汐月和楚凌天等人冷目旁观,对大家的鉴赏不发一语。
姜云琅得意洋洋,不停的摇着手上的玉扇,眼角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急忙高呼:“冷公子,你,怎么看?”
冷君澈一直今日一直静静的跟随在众人的身后,那次高烧加毒伤,事后逃离时更是被人追得在背后放了一冷箭,回宫后还大病了一场,此时依然一脸惨白,哪里有闲情仔细的瞅这幅画?
冷君澈保持着一贯的浅笑,随意的那么一拱手:“你我二人比斗多时,对燕太子的画工,君澈一直佩服,此番再看燕太子的画,自然是好的。”
“你这分明就是推脱之词!”
燕太子高傲的一声冷哼,便调转了头,不再搭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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