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洗尘,多余之话,暂且放下。”
蒙恬伸手示意,指向一边一桌放着酒水和菜肴的食案。
“多谢大将军厚爱。”
来人抱拳言谢,将身上衣物处沙尘一弹,便自顾自的跪坐在一蒲团上。
场面一时陷入了平静,蒙恬打眼帐内士卒示其退下后,端起酒盏饮了一樽道:“听闻特使携陛下密旨而来,不知有何吩咐。”
“哈哈哈,多年不见,你我兄弟间尽然还玩此等把戏,我说大哥,你要班门弄斧,也要分对象不是。”
来人将脸上黑纱一取,露出一张讥笑的面孔,望着蒙恬耻笑道。
“蒙毅。”
蒙恬大吃一惊,取而代之的是一嘴喜笑,也不顾其大将军的身份,飞身来到身前,拉着一脸无奈的蒙毅看了又看。
多少个日日夜夜,蒙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这位弟弟,没想他今日居能一见,他如何能不激动。
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滴落而下。
“臭小子长本事了,连我都敢取笑。”蒙恬直接大骂了一顿,哽咽道:“你不在陛下身边为其解忧,来我上郡作何,还有为何如此打扮,行藏头露尾之事。”
“此事稍后再向大哥解释,不知公子现在何方,毅先前去拜见。”
蒙毅赶忙打住了蒙恬的寒暄。
“这。。。”
听闻此话,蒙恬心中那份喜悦立马烟消云散,脸上也多出一抹沉重,迟迟没有作答。
“兄长这是作甚。”
蒙恬的反应自然没逃过蒙毅的双眼,见他这幅模样,蒙毅暗叫不妙,急忙道:“莫非公子出事了。”
“唉。”
事已至此,蒙恬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愧疚道:“不瞒毅弟,三日前公子带兵在外巡防之时,被一伙匈奴所攻,乱战之中,公子不幸落马,直至今日还处于昏迷之中,我虽令军中医匠轮番诊治,但并无苏醒之象。”
“什么,难道天真要亡我大秦,步六国之尘呼。”
蒙恬一席话不亚于五雷轰顶般敲击在蒙毅之首,蹬,蹬、蹬退了五步。
“毅弟,到底怎么了,难道朝中发生了变故,陛下他。。”
蒙恬亦是一脸死灰,但还是一把扶住了蒙毅的身形。
“呜呼哀哉!大哥啊大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蒙毅愤怒无比,拂袖大喝:“公子若不能清醒,你我都将成为千古罪人,我大秦社稷,亦将沦为一堆黄土啊。”
“毅弟,你告诉我朝中到底发什么了什么大事,陛下不是正在巡游天下吗,怎么会。。。”
蒙恬心头巨震,多年的遇事不惊,使他迅速冷静下来,要弄清楚事情原委,如此方才能想应对之策。
“陛下无碍,但也和兄长所想相差无几,如今陛下已下令结束巡游一事,赶回咸阳,派我前来正是为了接回扶苏公子,回咸阳准备登基之事,以免社稷动摇。”
“可如今公子遇难,遭此不幸,你让我如何像陛下交代,又怎么向天下百姓交代。”
此话一毕,蒙毅仿佛老了许多,呈现出一抹死气。
蒙恬同样如此,然相比蒙毅却要平静好多,可没办法,此时此刻若他都乱了阵脚,大秦就真该亡了。
想到此处蒙恬当即做出决定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公子只是昏迷,并无性命之忧,如今你我要做的,应该是立即派人互送公子回咸阳,且一路寻觅名医,使其苏醒,方才不负陛下所托。”
“也罢,事已至此,唯有姑且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蒙毅无奈一叹道。
“那好,毅弟暂且下去休息,我立马将军中事物安排妥当后,你我连夜出发赶往咸阳。”
蒙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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