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翻天起的号角响彻云霄,三日时间,溃败的汉军,已是养足精神,粮草辎重尽数备起。
四日清晨,余晖刚刚洒落大地,十多万汉军早早的便严阵以待,于韩信的带领下,朝着宛城逼去。
鼓动人心的号角吹拂四野,扬起数万汉军如潮的战意。
阵前一处,那面懒散挺立的“汉”字战旗下,韩信神色大悦,迎着潮湿的晨风,不紧不慢的策马前进,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攻入宛城,看一看那名百姓心中素有仁德之名的秦帝扶苏。
好好请教一番,他那儿戏般的小聪明。
“点狼烟,通知军师攻城,杀。”
韩信神情一肃,嘴角挂起淡淡的冷笑,手中马鞭直指浓雾笼罩下的宛城城头一喝。
杀杀杀。
伴随着韩信一声令下,数万汉军齐齐高呼响应,已是安耐不住心中的热血。
咚咚咚。
大军后方,百来台磨盘大小双耳是虎首的战鼓,瞬间响起,为大军助威,其声势之浩大,震的大地一颤,真宛如一群猛虎虎啸山林。
不动如山,动如雷霆,蓄势已久的汉军士卒,瞬间犹如决堤的洪水倾泄而出,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浩浩荡荡的朝着宛城杀去。
在数万人的冲锋下,平静的官道开始飞沙走石,漫天的黄沙,如同一条腾空的龙卷,呼呼大啸,上万柄锋利的剑刃散发出刺人肌肤的杀意。
鱼鳞状的战盾彰显着幽幽的寒光,丈许长的戈兵挥舞着冷冷的杀气,密密麻麻的汉军士卒一下将整个城门一处填满,几欲要将天穹搅碎。
眨眼间,如潮的汉军,便已推进宛城三百步处,一面面战盾开始被汉军士卒举出,准备迎接迎面而来的箭矢。
咻咻咻。
果不其然,汉军刚一推进宛城三百内,成千上万的箭矢,就已轰然而至,如晴空万里突然骤降的暴雨一般。
叮叮当当。
无坚不摧的箭矢和坚不可摧的盾牌,率先相撞而遇,强劲的箭矢虽然坚不可摧,但面对汉军厚实的战盾,却也只能望而兴叹,失去劲力跌落在地。
然百密必有一疏,如铜墙铁壁般的汉军盾阵,还是做不到密不透风,每推进一步,最少要损失百来人。
惨叫声,哀嚎声,络绎不绝的响起,受创的汉军士卒爆发出厉鬼般的嘶鸣,不甘的死去。
城头一处,章邯双手扶于女墙之上,身着一身黑色战铠,手中配剑已是出鞘,英俊的面庞不知何时早已挂满胡须,显得很是沧桑。
身后上千名秦军弓弩手,在他的指挥下不断弯弓搭箭,透着浓雾根据章邯的判断射出一支支箭矢,阻拦汉军攻城的步伐。
随着汉军逐渐推进,一路保护他们前进的盾牌开始失去作用。
如蝗虫席卷田间的箭矢,顷刻间涌入没有任何防备的攻城汉军之中,铺天盖地的箭雨无情的收割着一名名性命。
锋利的箭头扎入他们滚烫的身躯中,一箭下去便会在他们身上扎出一个血窟窿,撕扯下一块血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骼,鲜血更是飞溅三尺多高。
一路留下上千具尸体,满腔热血沸腾,携带着复仇之光的汉军,也是抵达宛城城下。
迎接他们的是城头倾泄而下的碎石和滚木,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远方,一台台小山大小的攻城车,依次排列纵横,旁边摆放着堆积如山的石山,汉军士卒已准备就绪,相助大军攻城。
北门,接到士卒禀告的扶苏姗姗来到城头,望着兵临城下的汉军,剑眉不经一凝。
“南门战况如何?”
收回目光,扶苏回首望向一旁手持开山大斧的徐晃。
“禀陛下,章将军正在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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