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伤情，这个战士平躺在地上，面向上，小薇上前翻翻他的眼皮，又试了试脖子，又拉了拉胳膊，搬了一下腿，就直起腰来，对政委摇摇头：“许政委，这个战士已经伤亡五六个小时了，胳膊已经显得僵硬，腿尚能弯曲，由此可以断定，伤亡时间在五小时以上。

    “想不到，我们的卫生员能干法医的工作了。”许政委笑着说。

    “许政委——”小薇的脸红了红，低着头说：“别这样说好不好？人家就是看书上这么说的。照搬照套而已。”

    “好好好，我不说了，宏明，你查一查，这个战士是怎么死的。”

    “好的，”刘宏明走上前问二连连长：“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仰脸躺着吗？”

    “不是，发现他的时候是趴着的，是我和一个战士把他翻过来的。”

    刘宏明似乎明白，程老根死的时候是趴着的，城北药房那个无辜者死的时候是趴着的，这个战士又是趴着的，刘宏明弯腰捧着这个战士的肩头往起掀，刚刚掀起几寸的样子，他的头就耷拉下去了。刘宏明赶紧放下，伸手摸了摸脖子，站起身，对许政委说：“颈椎震断而死。”

    “秦荣堂是凶手？”王十渠肯定地说：“是秦荣堂杀了他！”

    “这么肯定？”许政委有些吃惊。继而一想，他们对秦荣堂太了解了。

    乔立业也点点头，跟许政委说：“这是秦荣堂的绝杀，属于硬功，又叫作无影掌，杀人于无影之中。”

    “当时，那个跟李干相像的特务，用的也是这一招，幸亏我躲得快，要不，也被震断了颈椎，就一命呜呼了。哎，刘连长，你说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师兄弟呀？”王十渠连忙插话说，

    “十渠的话提醒了我，有可能，有可能，秦荣堂和李湿真的有可能是师兄弟，我们调查秦荣堂，就从调查秦荣堂的师父开始，不愁揪不出这个奸细来。”刘宏明有些兴奋，对许政委说：“我认为，秦荣堂一定是想把这个战士拉去入伙，这个战士不同意，秦荣堂就偷袭了，一掌毙命。”

    大家正在议论，六营的十九连连长带着一对老夫妻赶来了，通信员回到六营时，失踪战士的父母，还没有走，自己的儿子失踪了，就是回家也待不住啊。听说又发现了一个战士的尸体，夫妻俩就要一起来看看，，十九连连长，就把他们带来了。

    刚到战士的尸体旁，这对老夫妻，就扑倒了尸体上，哭喊着：“二狗啊，你怎么死在这里啊？是谁杀了你呀——，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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