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夑用枪顶着船老大的脑袋,这船老大跑惯了刀口上的生意,可能也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倒不是特别惊慌,反而是他的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做好。
“把枪放下。”赵夑在船老大身后用维南话缓缓地说:“你们的身家性命都在这买卖上,他要是死了,你们什么也分不到。”
伙计们还没动弹,船老大咬着牙说:“你动了将军的货,我们一样都得死。”
他把赵夑当成是来“黑吃黑”的了,足见船里这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确实值不少钱!
赵夑嗤笑:“我对你那些东西没兴趣,我来找你们的‘将军’,有一笔账要算。如果我赢了,你带着你的货物离开,如果我输了,你从我的劫持下面,保住了他的货,这是功劳一件。而且,现在枪就指着你的脑袋了,你没什么选择。”
船老大只好跟伙计们使个眼色。枪刚刚放下,赵夑就指着那个拿ak的小个子:“你,跳到河里去。”
那个小个子能拿最好的武器,估计是这里面的狠角色,既然没有杀掉的必要,赵夑也懒得脏那个手,至少得从船上撵下去。
果然,小个子对着船老大用本地化叫了一句:阿叔!
船老大也用本地话回复:“你先到岸上等我,我回来接你。”
其实,赵夑一旦控制这条船去找“将军”,吉凶难测。这位阿叔,对自己唯一的侄子还是不错的。小个子凶狠地看了赵夑一眼,又从裤腰后面摸出两枚手雷,放在地上,转身从船舷边向着尽量远的地方跳了下去。
果然藏了暗招!还好,这一下水什么火器也废了。
赵夑挟持着船老大,一直退进了驾驶舱,向原本掌舵的船员一抬下巴:“你出去,把舱门关上。”
船员依言出去,金属舱门“呛”地一声关上。即使他们在外面虎视眈眈,也不敢再有动静。
“前面还有几个关卡?”赵夑问:“让你的船员继续把货装回去,一切如常。”
如果遇到意外的巡逻队,船上一切如常,才能继续航行。
还好,前方再有几公里,就是这“黄金水道”的南大门,也是“将军”的基地所在。
最后一道关卡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一道高四五米、青黑油量的竹子大门,拦腰截断查兰大河在曼勒城内的最后一道支流,竹墙两侧,五六米高的塔楼拔地而起,持枪的守卫站在塔楼上,机枪覆盖着整个入口前、方圆百米的流域。
他们的船靠近,两艘轻盈的小快艇也从大门两侧出发,向渔船围过来。快艇上各有两名精悍的持枪卫士,准备从快艇越过船舷,登船检查。
赵夑却有别的打算。
“冲卡!”他用枪指着掌舵的船老大的脑袋,发出指令:“全速冲过去。”
这踏-马-的能叫一船人“全身而退”?船老大暗暗叫苦。
但事到如今,别无选择。这帮人一登船,赵夑受到了威胁,照样可以一枪崩了他脑袋。
他心一横,拉响了船上的警报,算是对“将军”的最后一点忠诚,随后加足马力,全速向着厚重的竹门撞过去!
不足两秒,身后就响起凌乱的枪声,夹在机枪的连射,全部集中向这支突然发难的旧渔船。然而钢铁的大家伙有着巨大的惯性,在马达全速的推动下,整个撞向巨大的竹门。
“轰”地一响,半扇竹门应声而塌,渔船也在撞入这最后的堡垒之后,彻底失去动力,缓慢而艰难地嗡嗡着,渐渐在水中停滞下来。
随着渔船的停止,两岸的枪声也渐渐停下,持枪的护卫逼近,船老大高举着双手,苦着脸,一步一步走到船舷边,连声高呼:“别开枪!我们被人挟持!”
这倒霉蛋的呼喊根本无人理会,“叭”地一声,不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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