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琪被他说的，忍不住想笑，跟着一下子想起来：“你的伤口，能沾水吗？还有等下到处都是水，卫生间地板很滑，你又摔倒了怎么办？”

    “哎，不带你这样诅咒未来亲夫的啊。”张一亮无奈地说着，“那能怎么办？我也不能不洗啊，再不洗就真的臭了。”他很不要脸地问着李芷琪：“哎，要不你过来帮我洗？”

    李芷琪气得简直想提刀过去杀了他：“张一亮，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张一亮还真就继续不要脸地配合着：“啊？脸是什么？”

    “张一亮！”李芷琪要喷火了，努力忍住气对他说着：“你要不就再忍忍，等再好一点才去洗，不然的话很危险的。”

    “能有什么危险啊，我又不是真的中老年骨质疏松，稍微摔一下就从此卧床不起，那天真的是个意外好吗？又是油又是玻璃的，再说我也是不小心，谁让我着急想去追你呢。没事的，今天我小心点，胳膊我就拿毛巾擦一擦，避开伤口，保证不沾半点水，其他地方我一定注意。而且热水冲一下，血液循环加快，好的也快一点嘛。”这个张一亮倒不是为了哄李芷琪，他现在也确实想好的快一点。

    李芷琪也没辙，再说她总不可能真的跑过去给张一亮洗澡，最后只能是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把手机放卫生间里，把屏幕解锁了，有事情立马给我打电话。”

    “要不要我直接不挂电话，就这么保持通话一边洗澡？”张一亮坏笑着说。

    “那我挂了。”李芷琪冷冰冰地说着，然后直接挂了，她就知道，张一亮这种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用身残志坚来形容，即使是行动不便，照样能用语言把她气死。

    挂上电话之后，李芷琪也去洗漱了，没有张一亮的骚扰，又无心工作，这漫漫长夜，除了睡觉，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发。

    李芷琪正洗着脸，忽然就听到隔壁哗哗的水声，还有张一亮那跑调跑到西伯利亚的声音：“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李芷琪揉着洗面奶，对着镜子里满脸泡沫发愣的自己看了半天，刚刚笑出来，就听到那边张一亮忽然间就换了个调子，神气活现地唱着，似乎还带表演的：“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那咬牙切齿的调子，李芷琪怀疑他根本就是唱给她听的，他根本就知道她听得到。

    李芷琪咬着嘴唇，可是怎么都忍不住笑的满嘴角都是牙膏沫。

    好不容易笑着把脸洗完，李芷琪反而不舍得进卧室睡觉了。张一亮也不知道是听不到她的回应，想要故意引起她的注意还是怎么的，越唱越大声，不过他也快黔驴技穷了，已经唱到了“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李芷琪一想想他一个大老爷们，捏着个鼻子搞不好还扭着腰跟屁股尖着嗓子唱那么幼稚的歌，就忍不住又崩溃又想笑，最后终于忍不住敲敲墙：“喂，张一亮，夜晚声音超过五十分贝就算扰民了啊，还有你这个，属于不折不扣的噪音，当心我报警啊。”

    那边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水声哗啦啦。不过张一亮也就安静了那么一秒钟，随即扯着嗓子叫起来：“我怎么扰民了？我怎么就噪音了？我这是开个人小型专属演唱会呢，我这是在音乐的海洋里自由的徜徉，在歌声的天空中自在地飞翔。”他越说越来劲，抬高了嗓音又开始唱：“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平心而论，张一亮正儿八经唱起歌来的时候，声音还有那么几分沧桑和动人，李芷琪也有那么一下子被吸引了，但是随即反应过来：“你嘚瑟完了没啊？”

    “没完！”张一亮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随即接着唱到：“我要飞得更高……”

    “飞吧飞吧，摔掉下来摔成烤鸭！”李芷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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