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亮正在想着，忽然间听到李芷琪的房间里传来响动，似乎是床上谁在下来，然后是穿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出来的声音。

    张一亮赶紧坐起来：“怎么回事？”他正准备冲进去看，就听见一个困倦还带着醉意的声音：“我要上厕所……”

    是可可的声音，她正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准备起来去卫生间。

    张一亮顿时无语了：“这个你自己想办法，我帮不了你。”

    可可估计是酒还没醒，也没工夫跟他扯皮，自己晃晃悠悠去了卫生间，放完水又晃晃悠悠地出来找水喝。

    张一亮赶紧过去给她倒好水：“你少喝点，等下又要上厕所。”

    张一亮也没有来得及开灯，好在外面有月光，也不算很黑，张一亮对屋里也熟，摸索着就把水给倒上了。可可一口气喝完，嗓子似乎还有点哑，低声问着张一亮：“你怎么不回去睡，怎么在这？”

    “不是废话吗？我要是进去睡了，这会谁给你倒水啊。”张一亮说着，“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可可闷闷地，直接在沙发上张一亮边上坐了下来，靠在沙发上：“你能给我倒一杯水，还能给我倒一辈子水啊？早晚我渴了，还是要自己来。”

    “嘿，我这学雷锋做好事呢，怎么赶上你碰瓷的了？还讹上我了？”张一亮很鄙视地看着可可，虽然乌黑一片，啥也看不见，“给你倒一杯就不错了，给你倒一辈子的，那只能是你男朋友你老公。”

    可可好久没有说话，张一亮以为她又睡着了：“喂，你起来去房间里睡啊。”

    可可只是疲倦地说一句：“张一亮，陪我坐一会。”她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情绪也很低落。

    “你是不是难受？要不要我给你找盒牛奶喝？就说了不要喝这么多，你还非不听，这下子知道了吧，难受的是自己。”张一亮啰嗦地数落着可可。

    可可一直不出声，等到他说完才说道：“我明天就走了。”

    “干嘛啊？怎么搞得，跟不回来了一样。”张一亮看着可可：“你该不会是准备移民过去，真不回来了吧？”

    可可没有回答他，好久才问了一句：“张一亮，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空气在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可可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味，显然她并没有彻底的醒酒。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离得又特别近，甚至于是靠在一起的。

    张一亮忽然间觉得有点不对：可可这个问题，有点太那什么了吧？他们之间似乎应该多避讳一些吧，毕竟和李芷琪的关系都在这放着。

    “你是琪琪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而且你在的这段时间，大家也挺开心的，所以当然会舍不得你走。你看我不是还听你的给你做了一桌子吃的吗？”张一亮努力把气氛拉回比较正常的范围去。

    可可慢慢地转过头看着他，张一亮隐约能够看到，她的神情并不开心，那样子，说是喝醉吧，又好像跟李芷琪的喝醉不太一样。张一亮努力岔开话题：“你刚才说，明天就走了。机票定了吗？”

    “定了，下午的飞机。”可可淡淡地说着，“还有十几个小时。”

    “到时候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送你。”张一亮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可能客气一点。

    “不用你送我，我怕你送了，我会更难过。”可可低下了头。

    “瞧你说的，好像就那么讨厌我似的，至于么？你这虽然说想回来就回来，可是也好歹隔着几万公里好几个时区呢，这要走了，咱们临别回忆尽量主题和基调不那么伤感也不那么让人悲愤，争取以后想起来有个美好的回忆呗。”张一亮试图开玩笑地说着。

    同样是喝醉酒，还是小琪琪可爱多了啊。你说你个可可，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去睡觉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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