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
我惊呼一声跑上前去,我以为他走不习惯农村的路 , 摔下去摔出问题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 , 我跟他才见了这一天一夜 , 但是看见他摔倒在地 ,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尽管我们从来没有陪伴过,但是骨子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液,血浓于水 , 那种源于生命血缘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我准备把九哥扶起来,他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这才发现他不是摔倒 , 而是侧着身子,歪着脑袋,耳朵贴在地面上。
“干啥呢?九哥 , 你这点穴功夫很特别的。靠听啊?”我见他没事 , 就开起了他的玩笑。
他没搭理我 , 那样子别提有多认真了 , 就像我小时候贴着地面,听哪儿有蛐蛐叫,好把它掏出来斗蛐蛐。
九哥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在听什么?
我很好奇 , 学着他的样子贴着地面听,除了碰了半边脸的尘土之外,我一点收获也没有。
大地静默的 , 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听树根蔓延小草拔节的声音 , 那都是文人在瞎扯淡。
九哥趴地上听 , 我们三个就干巴巴的等着,杜长林更是一脸纳闷,但是“大师”不动身,他不敢开口催促。
趁着九哥入定般的聆听什么 , 我小声问杜长林,他是怎么请到九哥来点穴的?
是不是九哥早上那么一闹,他就信了?
杜长林把我拉到一边,避着九哥,他小声说:“你还不知道吧?陈翰在县城的口碑,那是蒸锅里的大虾——红透了!谁都知道这个怪才 , 很多楼盘选地方,定地基 , 那都会请他去看看 , 他现在在风水界里,差不多就是一个红人。”
我目瞪口呆,愣愣的问是谁说的?
杜长林说,铁老道没有回来 , 他本来是要到县城去请人的,托亲戚找风水师 , 亲戚就说找陈翰。
他于是托村长帮忙找陈翰,村长说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不就是陈虞家刚回来的二孙子九哥吗?
村长经常去城里,也听过九哥的事,知道他的名声,但是当这个小屁孩站在大家面前,一开始大家都不大相信他就是陈善的儿子,也不相信他有本事。
我真的非常惊讶,没想到九哥是有真本事。
可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哪儿像是一个沉稳的风水师该有的样子?
那么他刚才说的话,就不是胡诌?
这时九哥站起来了 , 半边脸也沾满了尘土,还被蹭得红红的 , 他的面色很凝重 , 从他回来到现在 , 我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脸色这么难看。
我走过去帮他拍打身上的泥土,低声问他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 , 那表情跟哭似的难看。
九哥看了看对面的山,回头对我说,他已经找到了安葬两人的地方 , 他叫我先回去忙我的,他一会儿就回来帮我。
这就让我走了?不是说要我来帮他的忙吗?
我可什么忙也没有帮到,九哥是故意让我来看他耍酷卖弄手艺的吗?
不过他让我回去 , 我确实也忙,加上杜敏在不停的拉我,杜敏的意思 , 也是让我赶紧回去。
她一直缩在我的身边 , 对九哥还是充满了畏惧。
我回到帐篷开始工作 , 今天可不能耽误了。
爷爷不在帐篷里 , 看工作的进度,爷爷根本什么也没有帮我做。
我问在外面忙活的杜家人,我爷爷去哪儿了?
他们回答说有人陪着去山上采药了,死者的尸体伤痕大 , 有的地方必须用特殊的药水才能理顺。
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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