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架事件后,原下索专程上门赔罪, 送来四瓶珍贵丹药。他做事当真滴水不漏, 那日被原上求误伤者,他都一一去赔礼。
原上求却销声匿迹, 因为北澜副院长亲自出面, 罚他闭门思过, 直到双院斗法结束。
顾雪绛:“让他在家好好陪驴吧。驴嘛, 最重要的是陪伴。”
这句话把‘驴’换成姑娘似乎也成立。
林渡之正坐在桌边打棋谱, 闻言笑了笑:“你来看看, 去年原下索与‘千变万化鬼手张’的对局。”
顾雪绛瞧了一眼:“终日打谱,不足见杀活之机。我们下一局。”
半个时辰过去, 他默默起身:“你还是自己打谱吧”我在这方面的造诣,似乎帮不上你什么。
林渡之懵懵地点头:“那、那好。”
***
“程小兄弟,你这真是为难本官。”贾大人挺着肚子在案前踱步,心中叫苦,眉头紧锁:“本官当初答应行个方便, 但你这也太嗨呀不是我说, 贵府比我们州府衙门都大啊!”
程千仞买下三座宅邸打通, 按照当朝律法,需将三张房契地契合为一张, 加盖州府官印, 登记入南央城户册。如此安家置业才算彻底圆满。
问题在于, 程府占地严重越制。
每次程千仞来府衙户籍所, 都有茶点好生招待, 就是不给办事。府门前的石狮子都快认得他了。
若在皇都,官员住多大的宅院、出行乘坐骈车还是驷盖,都需遵循礼制,不能逾越犯上。天高皇帝远的南央不讲究那么多,但是他们一占就是半条街,面积越过南央城诸多贵人宅邸,似乎有些过分。
至少在主管户籍的贾大人眼中,程府四位户主的修为境界、身份地位尚不够特权阶级的门槛。
程千仞没考虑到这个问题,身边也没人提醒他,就造成现在骑虎难下的局面。
他对家宅各处已有规划,工匠正在除荒草拆旧屋。花出去的银子收不回来,推倒的围墙不能重建。
贾大人低声道:“要不,你先捐个功名?有公职就不是白身了。八品九品都可以。感兴趣吗?”
他说着搬走案上公文,从暗格里摸出一本册子,霍然展开。
程千仞一看:哟,明码标价一条龙服务啊。
一个九品小吏动辄四五万两,太贵,不买不买。
贾大人观他神色,笑容渐渐淡下来。
年轻人真不上道,还嫌贵,外面多少人排着队都没门路买。不识好歹。
他合上册子,暗格啪嗒一关:“不然程小兄弟先回去吧,本官过两天替你问问刺史大人,看能不能网开一面。有消息了知会你。行了,本官公务缠身,恕不远送 。”
程千仞好脾气地行礼道谢:“有劳大人。”
第二日南渊四傻来到文思街,打算看看施工进度。
程千仞雇了三队短工,如今一共六十余人在府里各处忙碌。
工人们干劲十足,喊着号子轮锤挥铲,没人盯也不偷懒。这活挣钱多,又是给传说中“南渊第一天才”修府,下半辈子的吹牛资本全指望这几天了。
四处烟尘呛鼻,物料杂乱,南渊四傻寻到一处较清净的房顶,上去说话。
徐冉俯瞰着已经初具格局的府宅:“原来不是有钱就能住大房子买都买了,舍弃哪里我都不舒服。”
顾二:“实在不行,我们对外开四座府门,将这里分别记在四人名下。”
程千仞:“我问过,那样要交四次契税”
如果可以,真不想给州府多交一分钱。
忽听院墙外几声惊呼,顿时人声嘈杂,又好像什么人在扣门。
程千仞想到昨天拒绝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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