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舍地说话,房东大娘来了,伍立文和柳氏忙带着房东检查了下屋子里外,把他们家的东西都搬上了骡车,交了房门钥匙,一众人等都出来站在巷子里。
巷子口来了两个人,如梅看着像是单太太和她儿媳,柳氏和如花忙又迎了上去,单太太和儿媳夏氏也是来给她们送行的,封了个五两的仪程交给了柳氏,柳氏推辞不过,道着谢就收下了。
如花见天色已大亮,又看着这么多人都挤在巷子里,也过于喧闹扎眼了,上前和众人道了谢,又辞行,终于一家人上了骡车,陈家父子更是赶着牛车,把他们送到了城外。
离开高台县一路急行,赶在天黑前找了个客栈投宿,一夜相安无事,志勤和如花稍稍放了些心。
高台县里,杨管事却睡的不安稳,夫人不仅送了信来骂他,还派了人来训了他一顿,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在山涧底下都找了,怎么就没找到九殿下给那丫头送的那个玉坠子呢。
翻了个身杨管事呼哧呼哧的气的直喘粗气,那一家子人都烂成骨头了,东西却突然出现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害他不踏实地成夜睡不好觉,还得大老远的一直追到这里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野丫头,一定是捡了那坠子据为己有,平白的让他在山涧里翻了那么多石头,摸了那么深的河底,谁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早就不在那里的了。
如花看着车外的雨,真是暗道自己太英明了,伍立文冒雨赶着车,身上却一点雨都没有淋着,知道是闺女让车行的老板给做的棚子,把如花又夸了好几遍。
车里满满当当地挤着东西还有柳氏他五个,志学和志勤两兄弟换着在外面和伍立文坐一起。
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种子和线绳、被褥、棉花、布匹这些都不能淋雨,就全部放在车厢里。
小背篓里的干粮和做好的薄袄这些,此时都在喜娃、如花他们几个的怀里抱着,以便省些个空间出来。
如花心想,幸好没把刘二月的那几块石头带回来,否则,他们几个还得一人抱块石头,想一想,那画面真是太好笑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几天赶路,几乎是一天晴,一天雨的,还好雨势都不是太大,一家人也没耽搁行程,五天之后,赶到了凌州。
路过益县时,如花想起白凌飞来,他应该按她信里的意思,去找打磨宝石的能工巧匠了,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制冰的生意赚了多少钱。
想想自己都说了,三、五年后才会去跟白凌飞拿钱,如花郁闷了下,就盼着快点上船,然后把那些占地方的线绳都编成中国结,到颖州府卖了,只要打开市场,丽人坊的生意就有了。
到了凌州这天,天阴沉沉的,江风刮来,带着让人寒颤的湿冷之气。
如花从包袱里取出来几块阿胶糕,这是她用益县买的阿胶,加了黑芝麻、枸杞冰、糖、当归,用黄酒蒸成的阿胶糕,因为没有见到有卖核桃的,所以只用这几样。
“来,一人吃一块吧。”
分了一人一块吃了,一家人把骡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伍立文已找好了买主过来,把骡车拉走了。
“二妹,要是能把骡车带上船就好了。”赶了几天的骡子,志学有些不舍得卖了它。
“二哥,到了那儿,咱再买一辆。”
喜娃嚼完阿胶糕吃了,才问:“姐,那车卖了多少钱?没有卖亏吧。”
如花摸摸喜娃的头,这二个月来,因为吃的好,生活又安逸规律,喜娃的个头也长高了一截。
“卖了三十五两,没亏,还赚了四两。走,那边有卖水果的,咱去瞧瞧,买些带着船上吃。”
留了柳氏和志勤看着一堆东西,如花、如梅带着喜娃去江边的小摊子,伍立文带着志学去码头问坐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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