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眼里的齐元凯比三年前见到时要白了许多。
思及齐元凯已被庆宣帝召回京城已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时间,自然是不必再受边陲风沙的侵袭。
齐家祖孙三代都是能争善战之辈,齐老将军齐予扬现在是正二品的总督,属一方封疆大吏,而儿子齐虎又是正四品的昭毅将军,就连被召回京的齐元凯也在骁骑营任正五品千总一职。以齐家这样的武将世家,任哪一个皇子都想把他们拉入自己的阵营。
收回远望的目光,如花低下头,指甲深深地陷在手心之中,也就是靠着这突然的疼痛叫她暂时忽略着看到六皇子宇文翌时那股刻苦的痛楚。
宇文翌长得非常好,面若冠玉,眉如墨染,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绝伦,如此的容颜再配上他温和的笑容,任哪一位怀春的少女不动心。而这样的人,都以为他是纤纤君子,谁知他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宇文翌一进来时,就感受到一道让他背脊发凉的目光,等他找寻这道目光时,却又未发现任何异样,带着疑惑,宇文翌再次扫视了一圈,惹来许多女子含羞带怯的爱慕眼神,宇文翌勾起唇角,瞬间叫无数的少女心潮澎湃,两眼冒着幸福的泡泡。
如花避开了宇文翌的目光,却没有忽略周围那些爱慕宇文翌的勋贵、世家小姐们的眼神,心里突突地跳着,强制压下去的痛楚已不再往上翻涌。如花深吸了口气,对于这俱身体时不时地就想用前世的灵魂来左右她思维的异样叫如花很是困惑,占着这俱身体,如果灵魂不是属于自己的,那她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要不然哪天被前身的灵魂挤出去,那她岂不是成了孤魂,只能四处飘荡了。
周围座位上的人,都是两三个一起,或是祖孙三代,或是母女,就如花孤孤单单的,没个亲人和朋友相陪,显得形单影支,蒋丽娴眼望着如花好几次,心中虽是想陪着如花去,可这种场合她又怎敢有这种不守规矩的举动,只能心里为如花的孤独寂寞感到难过。
调整好心态的如花不知道蒋丽娴正在可怜自己,瞥了眼桌上摆着茶水、水果,如花伸手拿了一小块用牙签插着的蜜瓜放进嘴里,甜爽的味道顿时叫如花微眯了眼,三两下就咽进了肚子,于是,不再去关注什么人什么事,只跟面前的水果盘干上了,只一小会儿,一碟子水果被如花消灭了大半。
“还真是个小家子气的,怕是八辈子吃过这么好的水果,瞧瞧,也不知道她那肚子是不是就是用来装吃的的,我们三、五天都吃不了的水果,她这一会儿都快吃完了。”
“小声些,别被她听到。”
“怕什么,谁不知道她就是个村姑啊,家里穷得吃不上饭,就算她得了皇上的赏又如何,这出身就在那儿摆着呢,和这样的人坐在一起,真的是让人受不了,谁知道她有几天没洗澡了,这气味会不会把人熏死。”
如花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这两个人口中的村姑的话,那她也真的就是个聋子了。
抬起头来,如花回头向着议论她的人望去,呵呵,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明目张胆地议论取笑她的人,她还真的有印象,这两个姑娘是表姐妹,一个是皇商徐家三房里的姑娘,一个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姑娘。
按理来说今天是皇后的寿宴,有资格进宫参加的应该是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国子监祭酒是正四品官,可这皇商徐家出席的,也该是出了徐娘娘的徐家大房,皇商徐家的当家人啊,这徐家三房又没有在朝中任职的男子,他家的姑娘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
转而一想,如花顿时明白了,今年并非皇后的整寿,而且皇后举办这个寿宴,也不过是借着她的寿宴,要达成皇上的几个目的而已,要不然,皇后也不会特意地在传旨时,就说参宴的姑娘们中有品级的不需穿宫装。正因为这样,如花今天才没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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