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认出来是如花,周氏激动地就要从地上起来,却忘了枕在她腿上的宁韵秋,周氏这一动,宁韵秋和她都跌了一下,周氏的身子撞回到墙壁上,宁韵秋则脑袋一歪,从周氏腿上滚下来,头撞到地上。
“如花,是如花吗?”
“如花。”
“是如花,如花,你快救救芽儿,还有你小婶。”
奶奶崔氏激动的声音响起后,对面牢房里的人也先后出了声,如花不及去瞧周氏和宁韵秋有没有撞伤,转身去瞧喊她的二伯吴立德和小叔吴立武,看到小叔已扒在木栏边上,一只手伸出来,神情无比的焦急。
吴立德只唤了一声如花后,便尴尬地站在那儿,想扶着老父亲和大哥往木栏边过去,可他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果然,见老父亲半抱着大哥吴立贤,踉踉跄跄地已到了牢门那儿,眼巴巴地望着如花。
“爷爷、大伯、小叔,你们还好吗?我给你们带了吃的,快,红衣,把吃的给爷爷。”
和红衣快速地先把食盒里的东西分成两份,一份给了爷爷这边,一份拿给了奶奶这边。
“小叔,你别担心,我带了熬好的药,等小婶和芽儿吃点东西后,我就给她们喝药,喝了药就没事了。”
如花一说完,吴立武这个在如花心目中一直坚强乐观的男人,就哭了起来。
如花鼻头吸了吸,红着眼回到奶奶的牢房间,给扶着宁韵秋和崔氏的周氏递上了一碗做的极浓稠的八宝粥。
“奶奶、大伯娘、小婶,你们受苦了,如今你们的身子虚,我今天带的有粥,你们先喝些,等肠胃适应了,这里还有烧鸡和肉松,你们先少吃些,要不肚子不舒服。”
尽量缓着语气,如花解释着她给她们先盛粥的原因,回头看红衣那边,也是先给爷爷吴和邦等人盛了粥,想来她的话,爷爷和大伯他们都听到了,如花便探头去找芽儿,方才对面的二伯吴立德叫她时,她看到二伯的一双双胞胎儿子扯着二伯的腿站着看她,她就想起来没见到芽儿了。
“如花找芽儿吗?”奶奶崔氏虽是很饿,但还是一直看着如花,见如花往牢房里四下里看着,便问如花。
“是啊,奶奶,芽儿妹妹呢?”如花问。
“在那边呢,我去抱她过来,娘,你扶着些弟妹。”
周氏回答着如花的话,又对婆婆崔氏说着,宁韵秋强撑着坐在地上,却没力气端起眼前的那碗粥,崔氏扶着她,把碗端起来往小儿媳的嘴边递过去。
如花经周氏一说,仔细看向里边,这才看到了最里边的墙角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平躺着,身子下边垫着的应该是奶奶、大伯娘、小婶她们的衣服。
如花站起身,看向还在边上充当背景的牢头,问道:“这牢房的床呢?”
问话之时,如花又往对面的牢房望去,同样的,也没有在里面看到一点床的痕迹。
牢头悻悻地道:“县主息怒,咱这里的牢房可是有些年头了,京城的天气您是不知道,风大雨多,冬天还冷得要冻鼻子,蛇虫鼠蚁也多。原本这两间也是有炕的,可不是塌了嘛。后来弄的几块木板当床,偏巧去年冬天雪大,天冷的厉害,县主您也是知道的,这天冷了,炭可不是什么人都用得起的。”
牢头的意思很明白,用来做床的木板在去年冬天当柴烧取暖用了,如花一时无话,冲红衣看了一眼,红衣忙上前给牢头塞了两锭银子,牢头掂了掂,足有十两,顿时一张脸就笑开了。
“县主放心,这床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这两间牢房的。小的这就去吩咐,整那好的木板进来,再弄些砖,像模像样的给这两间整张大床,再弄几床被褥,您看?”
如花点头,笑了笑,“去办吧!”
“县主,您看,要小的给您开了牢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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