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越来越放肆了。这种事也是你问的?”
“这么打,我们的伤亡太大了。”郝昭激动地说道,“他们本来可以不死的。”
“要想击败对手,要想让更多人活下去,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高览冷声说道,“你只要记住两点就可以了,一是进攻,不停地进攻,二是杀敌,不停地杀敌。其它的事,和你无关。”
高览话音刚落,左侧一百多步外的栅栏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跟着栅栏四分五裂,碎裂的本板漫天飞舞。
西凉人冲了进来。
“轰轰”北疆军的投石车连声怒吼,地动山摇。
鹯阴城楼上,赵云和徐荣就着耀眼的火光全神贯注地对弈,对战场上激烈的厮杀声充耳不闻。而荀攸则是优哉游哉的在一边观战。
当西凉铁骑突入中路时,城楼上的将士们又惊又急,齐声高呼。
“大人,敌骑突破了”
“大人,敌骑冲撞我们的战阵了”
赵云捏了捏手中的棋子,转头问道:“敌军的左右两翼可有动静?”
“正在逼近,正在逼近。”段炫焦虑不安,连声叫道。
“是步卒还是骑军?”
“是步卒。”段炫仔细看了看在黑夜里翻滚的烟尘,非常肯定地说道,“敌人两翼铁骑停下了,正在等待步卒大军先行攻击。
赵云把手中的棋子慢慢放到了棋盘上,“告诉高览,逐步后撤,把中路敌骑诱进来,让他们切断我们左右两翼之间的联系。”
“子龙兄,天还没有亮,是不是太急了?”荀攸担忧地问道,“中路撤得太快,很可能会让韩遂改变主攻方向。”
“我们依托城池布阵,中军又置于鹯阴城内,他在中路根本找不到机会。他要想击败我们,只能在两翼寻找破绽。”赵云从容笑道,“我们先在中路把攻击敌军包围住,韩遂无奈之下,只有迫不及待地把所有兵力投进来。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反攻了。”
五千马腾军在马楚的指挥下,率先向北疆军的左翼展开了攻击。
他们一路呼啸着,冲过了箭阵,推翻了栅栏。北疆军的投石车给了他们迎头痛击。犀利的弩箭射穿了盾牌,数百名敌人高声惨叫着栽倒在地,但更多的敌人冲了上来,他们像潮水一般汹涌杀上。
颜良站在最前沿,手中盾牌连声闷响,三支飞刺而来的长矛被他一一挡出,高举的战刀如闪电一般凌空划过,霎时鲜血四射。一个敌人被切开了咽喉,一个敌人被剁去了半边脸颊,还有一只断手在空中摇摆着,血腥而诡异。当这只断手坠落的瞬间,颜良怒吼一声,血淋淋的圆盾把抱着断臂惨嗥的敌人砸得倒飞而去。
“杀把他们给我杀出去”
北疆士卒们被主将的神勇所激励,一个个士气如虹,浴血奋战。
马楚得到的命令就是突破北疆军大营,牢牢牵制住北疆军,以便策应西凉铁骑从侧翼攻击。本来他以为西凉铁骑会随后杀出,谁知自己在前面杀了半天也没听到铁骑大军飞驰而来的轰鸣声。看到自己的手下纷纷倒在战场上,大军渐有败退之象,马楚又急又怒,破口大骂,带着亲卫屯奋不顾身地杀了上去。
马楚勇不可当,长矛上下翻飞,所向披靡。士卒们在他的带领下,酣呼鏖战,立时站稳了脚跟,并向北疆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颜良冲向了敌军的“箭头”。他和十几个亲卫组成了一个犀利的攻击战阵,和马楚迎头相撞。双方死战。颜良连杀两人,飞身冲到马楚面前,举刀就剁。马楚长矛横挡,一脚踢向颜良的裆部,几乎与此同时,马楚身后的敌卒举起弩弓对准颜良就射。
颜良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眼里只有马楚的脑袋,根本没有看到敌人的偷袭。他身侧的亲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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