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在郝昭的搀扶下,龇牙裂嘴地爬上了马背,“传令各部,依次后撤。”
“马超很清醒,上了一次当,就坚决不上第二次当了。”郝昭恨恨地说道,“他如果再来,无论如何也要砍下他的脑袋。”
“不上第二次当,就是上了大当。”高览捂着伤口,痛得冷汗直冒,“如果他频频攻击,我就无法撤阵后退了。”
北疆军的撤退井然有序,让马超惊叹不已。
北疆军的大方阵变成了四个小方阵。四个小方阵互相掩护,依次后退,速度奇快,就象退潮的波浪一般,蔚为壮观。看得出来北疆将士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对战阵非常熟悉。
“原来是四面小盾。”马岱望着对面的大盾忽然间“四分五裂”,成了每个士卒手上的武器,不禁惊呼道,“大哥,他们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后退?”
马超心弦颤抖,半天没有说话,一股不祥的预感霎时侵袭了全身。
“大人,我们冲上去。”王戎拎着血淋淋的长矛,跃跃欲试,“他们正在后退,防守薄弱,不堪一击。”
“你没有看出来吗?那是攻击战阵。”马超扭头看了王戎一眼,神情凝重,“你仔细看看,他们后退的时候是不是象黄河里的波浪?”
王戎、姜峰、马岱等西凉诸将凝神细看,一个个脸色微变。
“当我们站在河边望着波浪时,可以看出来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冲上岸。但当我们抬头望向黄河河面时,你能看出来那波浪是向前还是向后吗?”马超举起长枪,指着远处的北疆大军,“现在你们再仔细看看,他们到底是在撤退还是在进攻?”
“我们如果不追,它就是撤退,我们如果追上去,它就会顺势进攻。”马岱惊叹道,“没想到北疆军这样厉害,怪不得他们能征服大漠。”
“你小子懂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姜峰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们怎么办?在这里看他们撤?”
“跟上去。”马超一脚踹上马腹,战马吃痛,腾空跃起,“四下游射,何机攻击。”
战场西北面。
李尧指挥大军迅速摆脱了西凉步卒,以最快的速度撤到了方阵后方,重整战阵。
梁秋指挥士兵在西凉铁骑攻击方阵之前,堵住了他们的攻击线路,双方随即在广阔的原野上展开了混战。
李堪、张横督军攻击方阵,但一时间他们无法突破北疆军的“堡垒”,只能打打停停,准备会合铁骑后,联手进攻。
杨秋、成宜带了八千铁骑,其中有一部分是归属羌人,而曾尧虽然只有五千悍卒,但大部分是历尽血战的精锐,双方实力相比曾尧部更胜一筹。在这种情况下,曾尧无法遵从军令诈败诱敌,即使诈败退却了,估计西凉人也不敢追上去。
曾尧一边指挥大军向西凉人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一边急报赵云,请他急速增兵,就地围歼。
“告诉曾尧,韩遂至今还没有把主力投到战场,请他暂时和张白骑的步卒大军互相配合,牢牢牵制住敌人。”赵云走到城墙边上,凝神望向东南方向。韩遂还在等什么?难道他的主攻方向是我的右翼?
“传令杨凤,立即撤阵,会同颜良攻击敌军右翼。”
赵云走回席上坐下,伸手拿起了一粒棋子。他正想放下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陈卫说道:“命令鲜于银、张郃和鲜于辅三位大人,立即统率大军渡过鹯阴河,准备进入战场。”
韩遂听说羌人违抗军令,擅自离开战场追击北疆铁骑,极为恼怒。
凌孺急忙劝解。目前敌人的兵力都已暴露,北疆军的铁骑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已经出现在战场两翼。如果赵云手中还有兵力的话,那应该在鹯阴城中作为后备援军,不会立即投入战场。凌孺因此建议韩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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