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炩吁了口气,刚刚在座位上坐下,典韦也走进来,低声道:“主公,那个人已经到了。”
曾炩精神一振,连忙起身道:“把他从角门带进来,请进后宅花厅,我马上就到。”
“是!”典韦一再身,又溜了出去。
曾炩稍事整理,便出了书房,向后宅行去。
如今,曾炩已在尉犁成立了西域都护府,自任西域都护。同时,他命人火速从长安调来了班超的后人、如今大汉的班氏家主班杰,担任首任尉犁郡太守。
班杰高调上任,兵不血刃地便帮曾炩完成了一件大事:元恭开始自乱阵脚了。
“班兄此行机密,而本王出入,行止难免为人所注意,就不亲自送班兄离开了。”曾炩起身,向那位神秘的班姓客人笑道。
“夏王太客气了,王爷政务繁忙,班某就不打扰了,现在就赶回延城,一定把王爷的意思,告知家父。”班姓文士起身还礼,笑容满面。这人三十左右岁年纪,白面微须,一表人才,只是在曾炩面前,脸上带着刻意堆起的笑容,有点诚惶诚恐的感觉。
“西域沦落近百年,路阻阳关雁信稀。赖得将军开旧路,一振雄名天下知!将军者,班仲升将军是也。今日本王统兵西征,未尝不是秉承班将军遗志。此事若成,便是造福我西域百万汉人,利在当代,功在千秋。昔年,班仲升将军振臂一挥,群起响应,西域重回汉家手中,这是不世之功。今日,希望班老先生能振令祖之余烈,再举义旗,则曾炩感激、西域百万汉人感激、就是令祖班仲升将军,也会含笑九泉的。”曾炩将他所知的一首歌颂唐代张义潮的诗加以更改,拿来说班超的事迹,倒也像模像样。
班姓文士听他吟起赞颂自家先祖的诗句,提到自家先祖的名字,不禁挺了挺腰杆儿,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他听曾炩说完,向他重重一抱拳,激动地道:“王爷放心,此回延城,班某一定竭尽所能,不辱使命。”
曾炩也肃容道:“曾炩先祝班兄旗开得胜、马到功成!恶来,替我送班先生,要马超亲自带人护送班先生,安然返回延城。”
班姓文人又向他抱了抱拳,随着典韦急急行去。
他是班勇遗留西域的后人,班勇之后,西域重新与中原隔绝,班氏一直代领着的西域都护,根本上就没有什么实权。后来,龟兹王甚至占据了西域都护府的治所它乾城,将班氏驱逐到了延城。
此后,龟兹国势力一步步扩张、稳定,班家后人则渐渐沦落为游离于西域权力核心之外的一个大家族。然而,班家毕竟是西域都护府的创始人,尽管丧失了实际权力,但是班家依然是西域的精神领袖。
平时,班家已很难对西域各部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这并不包括特殊时期。比如:龟兹国内忧外患,人心不稳,龟兹王室不能给龟兹带来和平与希望,相反会带来毁灭和死亡,权贵豪门世家需要一个新的代言人,这个人得有资格与龟兹王室叫板的时候。
虽然龟兹国占领了西域都护的治所,但是在这它乾城之内,汉人还是很多的,即使是在整个龟兹国,汉人的数量也不少。虽然龟兹王室不是汉人,但是客观上,他们却起到了让汉家文化在西域薪火相传、始终让汉人在西域保持一定影响力的作用,所以如非迫不得已,曾炩不想与龟兹国兵戎相见,杀个你死我活。
他先以强大的军威震慑龟兹国,以民族大义唤起龟兹国汉人将士的共鸣,以班氏影响龟兹汉人,通过宗教势力左右无数的龟兹国佛教信徒,最后再给他们椎出一个血统纯正、形象灿烂的班超后人,让班家振臂一挥,直指曾炩才是龟兹国的希望、西域的未来如果这样都撼动不了龟兹王室的统治,那龟兹国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个要死不活、到处和亲的窝囊样了。
送走班姓文士,曾炩回到书房,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