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的乳白色,喝下去最是补身。”
“奇哉怪也,把鱼炖了汤喝补身子,难道把鱼整条的吃下肚去反而不补身子了?馋人爱喝汤,懒人爱睡觉,竹韵姑娘有你那么馋么?要我说,还得是烤了吃,你瞧这鱼,个个都有巴掌大,刮了鳞使火一烤,色泽金黄,鲜香扑鼻,咱西北菜色,讲究的就是烧与烤。你祖上不是徐州琅琊人么?又不是江南荆扬人氏,哪那么爱喝汤。”
“废话,我这不是替竹韵姑娘考虑么,那么俊俏的一个女子,你叫她把鱼烤得焦糊巴刺的,一条鱼啃完,那俊模样全毁了,脸蹭得就跟花脸猫儿似得,很好看么?”
“咦?老卡,我听着这话不对劲儿呀,你莫不是看上人家竹韵姑娘了吧?我说你一大早的拦河捕鱼呢,敢情是为了讨人家竹韵姑娘的欢心呀?”
“胡说八道!我老卡用得着讨好女人吗?我要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只要勾勾小指,她还不打扮打扮马上欢天喜地的上花轿?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我要真有那个意思,我这官职地位,还配得上她吧?听说她是康居女王的侍卫统领,我老卡可是堂堂的尉犁军校尉大人”
两个人离得还远,可是他们嗓门本来就大,温竹韵的耳力又特别的出色,这番话都被她听在耳中,温竹韵嘴角一翘,便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啊!竹韵姑娘”
卡波卡和哈得门走到温竹韵帐前,就见人家大姑娘正俏生生地站在帐口,卡波卡那黑胖大脸居然难得地红了一下。温竹韵彬妩媚清亮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卡波卡手上有一根红柳枝,枝上拴了三条巴掌大的白鱼,阳光下,那鳞片闪闪发光,鱼腮还在翕动着,十分鲜活。
卜波卡赶紧献宝似的举起那串鱼来,嘿嘿笑道:“竹韵姑娘,这是老卡一早从河里摸到的鱼儿,想着竹韵姑娘伤势未愈,送来给姑娘你换换口味,补补身子,这鱼鲜的很,炖汤最好。”
“竹韵姑娘别听他的,这鱼炙来吃最香,再配盅好酒”
“你别说话,又不是你捉的。”卡波卡勃然大怒,狠狠瞪了自己的老友一眼。
温竹韵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鱼儿,柔声说道:“卡将军有心了,竹韵真不知该如何谢过将军才好。”
卡波卡听到她细细柔柔的声音,激动的满脸红光,搓着手道:“不谢不谢,嘿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啊!”温竹韵轻呼一声,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昨儿晚上炖了一锅小牛肉,一个人又吃不下,将军如此好意,我就把那肉汤回赠将军好了。”
“哎哟,不敢当,那可不敢当。”
卡波卡连声推辞着,温竹韵不容分说已走进帐去,人家大姑娘的寝帐,卡波卡可不敢冒冒失失地走进去,只是押着脖子在帐口看,片刻功夫,温竹韵提了一口陶罐出来,未语先笑道:“卡将军,这是竹韵亲手炖的肉汤,还热着呢,将军拿回去尝个新鲜吧。”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卡波卡还在假意推脱,哈得门已一把接过了陶罐抱在胸前。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温竹韵侧耳一听,说道:“听这号角声,莫不是有甚么重要军事?”
卡波卡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这是叫起的号角声,还没吃早饭,不会这么早攻城的。”
温竹韵嫣然一笑:“话可不是这么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两位将军可是统领一方的大将军呢,万一有什么仓促的事儿,士卒们寻不见两位大人怎么办?竹韵可不敢耽搁了两位将军大人的公事,这就请回吧。
“呃好好好,那我就回去啦。”卡波卡依依不舍,却又不想被温竹韵看轻了他,便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两人走出老远,温竹韵耳梢动了动,就听卡波卡喜不自胜地道:“嘿!你说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