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下的一帮羌人首领目瞪口呆,接着异变突生,十几个首领互相打了起来。转瞬之间,七个首领的尸体栽落马下,还有八个人拎着血淋淋的战刀,冲着河堤上神情冷漠的李傕拱拱手,打马如飞而去。
“文约先生总是认为羌人都是他的兄弟。”李傕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当初为什么要杀死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了。”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出乎韩遂意料的状况,韩遂只能是苦笑。
霸水河边,本该听到号令突然倒戈相击,冲杀李傕本阵的羌骑却自相残杀起来。
“寿成,我们是兄弟吗?”韩遂对马腾说道。
马腾收回惊怒的目光,诧异地望向韩遂,“文约兄,你怎么了?我们当然是兄弟,到死都是兄弟。”
韩遂深深地看了马腾一眼,似乎要看穿马腾的内心,“寿成,带上铁骑,杀上去,我们还有胜算,快”
马腾毫不犹豫,挥手狂吼:“吹号,吹号,杀出去,杀出去”
西凉铁骑在雷鸣般的吼声里,一路呼啸着,象排山倒海一般,冲向了混乱不堪的战场。
“撤撤过霸水河”
李傕已经达到目的,他不想再打了,凭借着霸水河,自己就能挡住韩遂的攻击,而韩遂锐气已挫,只有撤军罢战。
就在这时,后方却突然传来了激昂的战鼓声,正在逐渐后撤的大军霎时陷入了混乱。
“大人,张苞叛乱了,张苞叛乱了。”
李傕头一晕,差点从马上栽了下去。
“快,传令各部,沿着霸水河撤退,撤退”李儒不停地吼叫着,声嘶力竭。
凌乱而惊恐的锣声响彻了霸水河两岸。
被夹在西凉铁骑和河堤中间的乱兵一哄而散,狼奔豕突。
李傕在亲卫的簇拥下,打马落荒而逃。
“杀”
马超一马当先,带着铁骑肆意践踏追杀,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浮桥,杀向了霸水河对岸的北坞大营。
杨奉c王昌指挥后军死守营盘。
弩车轰鸣,强弓如林,箭矢像下雨一般向冲上来的西凉军尽情倾泻。
郭汜指挥大军逼近北坞大营。张苞c杨密c夏育c高硕各带步卒在军,高举盾牌,步步推进。
杨奉心慌意乱,眼看西凉军全线逼近,随即准备撤守北坞。
“给我死守,谁敢退一步,我杀了谁。”皇甫嵩全身甲胄,带着几十名亲卫,高举战旗,突然出现在大营里。
正准备撤退的各部将士忽然看到“皇甫”大旗,顿时欢声雷动,士气骤然高涨。
“誓死奋战,护卫天子”皇甫嵩高举长剑,在大营中纵马飞驰,在如雨般的箭矢中纵声狂呼,其苍老而雄浑的吼声象阵阵惊雷一般震耳欲聋,“誓死奋战”
“杀,杀”杨奉c王昌带着将士们勇往直前,再不回头。
“兄弟们,跟着皇甫大人,杀上去”
西凉军杀进了北坞大营。
韩遂驻马河堤之上,望着河水中密密麻麻的浮尸,闻着呕人的血腥,心内一阵激动。
西凉人为了打下关中,整整打了八年,今天,终于成功了。不,还差一点,就差一步了。只要杀进北坞,救出天子,关中就是我的了,西凉就可以彻底摆脱贫穷和饥饿了。
韩遂仰首望天。湛蓝的天空上,几朵白云飘飘荡荡。
“老边,我快成功了,几十年的梦想就要成功了。老边,保佑我,保佑西凉”韩遂喃喃说道。
战马痛嘶,庞大的身躯直立而起,一双血淋淋的前蹄在空中剧烈地划动着。
长箭厉啸,支支钉入体内,直没入羽。
战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高声悲鸣,然后一屁股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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