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朱府的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至少田管事并没有对慕容野动手动脚。可对方对他投来的散发着臭味的目光,却让少年一点点也不能忍。
那目光仿佛能扒开他的衣裳,一寸寸扫过他的身体。
恶心,太恶心了。
到了朱府,故意忽视对方向自己伸过来的手,慕容野自己跳下了马车。
田管事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脸上依旧带着笑,领他进了府。
“田管事。”两人还没走多久,一个声音叫住田管事,田管事听见这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对着迎面走来的人毕恭毕敬的行礼:“少主人。”
“这个是?”朱有为的目光掠过田管事,停在他身后低头站着的慕容野身上问:“新进的丫鬟吗?”
“回少主人的话,正是新买回来的丫鬟,小的刚想将人带到您院子里去。”田管事回答道。
“带去我那里?她识字?”朱有为的目光亮了亮。
“据说父亲是个秀才。因为她父亲重病,她才出来找活干。”田管事接着介绍。
“叫什么名字,都读过什么书?”
“婢子名叫木舒。从小一直为父亲伺墨,略听过几本书。”
“会伺墨?那更好了,我房里正好缺个伺墨的丫鬟。”朱有为满意的点点头:“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虽然心中极不情愿,慕容野还是顺从的抬起头,露出那张漂亮的小脸。
朱有为看呆了,慕容野听他痴痴的念着:“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日,飘飘兮如流风之回雪。”
轻薄!浪荡!换做一般女子,听自己能与洛神想比,恐怕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但作为一个男人,慕容野被人这样称赞,真是一点点也开心不起来。不仅如此,他还在心中给朱有为盖了一个人渣的戳。
圣贤的诗词,居然被他用来形容一个刚见面的姑娘,真是读的书都让狗给吃了!
朱有为自然是听不到慕容野心中的腹谤,他瞧着对方又低下去的脑袋,还以为她是在害羞。
“你去忙你的吧,我把人带过去。”对田管事挥挥手,朱有为以一种颇为尊敬的姿态,对慕容野做了个请的姿势:“舒儿,跟我来。”
“老大,我觉得这个朱有为很可疑啊。”慕思归与自己老大站在朱府外的制高点,俯瞰院内发生的一切:“居然把田管事给打发走了,他想做什么!”
“放心,他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抬手揉着对方暖烘烘的头顶,沐泽深安抚道。
“哎呀,他们现在进屋去了,看不到了。”眼瞅着下面两个小人走进一间屋子,慕思归更着急了。
刚刚是谁说她姐姐很厉害来着?沐泽深想笑,却只是宠溺道:“我们下去看看。”
慕思归一直不知道沐泽深的功夫有多深,仅从男人偶尔显露出的一些端倪来判断,有可能她阿爹与他对打,也不一定能赢。
而此时,沐泽深深不可测的功夫,又显露了一些出来。
仅寻了一个着力点,即可从四层楼上跃下去,慕思归自觉地如果这是轻功的入门要求,那么她练了这么多年,可能连及格线的边都摸不到。
朱府虽有家丁护院,但完全不能与守卫森严的大理寺相比。两人很容易就摸了进去,躲过府内一众下人,轻而易举的就来到了朱有为的书房屋顶上。
“真没想到,舒儿的字这么好看。”屋内传来一声赞叹,屋外的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慕思归从声音发出的方向大致判断了下,掀开半片黑瓦,朝房间里看。
书桌前,慕容野正拿着笔写字,写得字是洁身自好。
“是父亲教的好。”慕容野捏着嗓子回答。
“你父亲的病要不要紧,还缺多少银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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