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是不是有什么来头啊。”张大牛好奇,双手环胸跟慕思归抬杠:“你怎么就跟它较上劲了?”
“就是普通的家马啊。”慕思归不明白张大牛为什么这么问,看了眼老大,见男人示意她继续说,便接着道:“你们想啊,两个人,同骑一匹马跑路,是不是比用走的要快一点?昨天两人离开的时候,离宵禁还有段时间,万一之后再有人从城里出来,发现了他们,岂不是糟糕?”
“不。”没说话的周捕头接了一句:“我问了昨晚守城的人,他们说这两人是最后一批出得城,他们出城后,城门就关上了。”
“那也会带上马啊……”慕思归小声咕哝了一句:“在北疆的时候,劫匪别说马了,就是衣服也不会给被劫的人留下。”
她这话说得十分小声,只有离她最近的沐泽深听清楚了,男人大手一挥,对所有人道:“把尸体和马车收拾一下带回大理寺,因尸体身份不明,程仵作你回去后直接解剖,看看还能不能再发现什么。张大牛,慕容野,你们俩跟我去一趟聚宝斋。”
“是。”
和醉花巷其他店铺不一样,聚宝斋白天也会开门。他们三人进去的时候,依旧是昨天的那个伙计迎上来,他对沐泽深作了个揖,道:“不知三位官爷到此,可是有案子要查?”
“咦?”女孩听了对方的问话,凑到张大牛耳边问:“怎么昨晚上还会多问一句我们是来查案还是寻宝,怎么今天就只有查案了?”
“废话,不查案,你拴着腰带到聚宝斋溜达?”张大牛甩给她一个白眼,昨晚上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哄走,这下好了,又回来了。
“你可记得一个穿褐色粗布棉衣的瘦小中年男人,昨晚上喝多了被一个富态的富商给带出去?”对方直接,沐泽深也开门见山。
“记得。”伙计点点头,连想都没想就说道:“那富商是小店的常客,叫汤有福,每逢小店开拍都会前来寻宝。穿褐色粗布棉衣的男人叫李根,是第一天就拿着宝贝过来卖的外地人。”
“他来卖什么?”
“据说是家传的宝贝。”
“什么宝贝?”男人追问。
“这位官爷,十分抱歉,根据小店的规矩,我可以告诉您那两位分别是谁,但到底买了什么,又来卖什么,就不能说了。”伙计脸上依旧挂着标准的笑,不卑不亢的跟男人对视,丝毫不惧对方散发出来的威压。
“什么规矩?现在是大理寺查案!”张大牛也不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规矩就是规矩,若没了规矩,也没人再来聚宝斋卖货买货了不是。”伙计陪着笑,可神色间没有一丝的惧怕,像是一点都不在乎张大牛刚才的那句话。
“这位可是大理寺少卿。”张大牛冷着脸,指了指沐泽深。
“我知道是少卿大人,可是一样不能坏了规矩。”伙计说这话时,屋里的其他伙计,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叫你们掌柜出来。”慕思归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但因为清脆,却还是让一屋子人都听清楚了。
不论是正在忙,还是没在忙的伙计统统看过来。
瞧着众人聚过来的目光,慕思归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得话似乎有点不妥,她从怀里掏出一块薄薄的贝壳牌,递到那伙计面前:“北疆慕容野,求见你们胡氏商行的当家胡景铭。”
“北疆慕容野?”另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随后,一个中年男人快步从楼上下来,在看到慕思归后,愣了愣。
“清风伯伯。”见到那人,慕思归咧开嘴,笑得开心,小跑到人面前给他行礼:“见过清风伯伯。”
“小野?”被唤作清风的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毛,目光下移,看到她腰间的大理寺灰带,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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