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旁边的人这样问道,刚刚怒斥邬嘉容的大叔立刻来了气:“就这个小白脸,刚才一直把这位姑娘指挥来指挥去的,嫌这个菜不好、嫌那个菜不行,非得让姑娘给他重做。人家姑娘都说了,她做得不行,换大厨来,他还不让!这不是明摆着折腾人吗!”
这个时间段,周围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各个大家族的后厨里专门采购食材的中年男子。看着这个小白脸就来气。更何况他一个操着横阳国口音的异族人,胆敢欺负他们乖巧又礼貌的跑堂姑娘!真是罪不可恕!
人群里除了义愤填膺的大叔,还有不少大婶,但她们也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根本顾不上邬嘉容好不好看。只是她们大多数不是第一次来,平日里让余南南甜言蜜语地哄得开心,恨不得把她当闺女宠。现在自家闺女让个异族的小白脸祸害,大婶的愤怒之情,比起大叔有过之而无不及。
偶尔有来给自己家里买食材调料的几个小姑娘,让邬嘉容的相貌迷得三迷五道的,恨不得自己能让他指挥上几句。原本她们还想“仗义”执言来着,可是看了看已经群情激昂的大叔和大婶,终于还是默默地缩了回去。
“我”邬嘉容手中拿着的筷子悬在半空,放也不是拿也不是。他还想要开口辩解几句,但是刚刚的行为,确实是他无理取闹,哪怕他把自己干的事说出花来,那也是事实
更何况现在他如果想要为自己开脱的话,反而会让这些已经愤怒的大叔大婶更加生气。而且好死不死的,他今天身边一个保镖都没带于是,横阳首富、叱咤商海的邬嘉容,面对着来者广大人民的批斗,深深陷入了纠结之中。
“还吃不吃了?不吃赶紧滚!”早有满脸横肉的伙夫看他不爽了,娘娘唧唧的,像什么男人!
邬嘉容张张嘴,似乎是想要反驳,但是话憋了半天,他最后还是把它咽了下去。他咬着牙,撑着桌子一下子站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余南南一眼,然后大步走出了豆腐铺。
余南南胜利地勾起唇角:小样,在我的地盘上,还敢把我这样使唤?我要是不小小地反抗一下,那就不止是没脾气,更是没脑子了!更何况,你还敢对我的店虎视眈眈
可是余南南胜利以后的得意只是闪现了一小下,便被她收了起来。她轻巧地转过身,面向刚刚给自己出了头的大伙们,盈盈笑道:“多谢各位出言相助了!”
赶走了邬嘉容以后,一整天豆腐铺里都洋溢着乐淘淘的气氛,余南南也一直乐呵呵的。直到晚上熄灯、听着绣绣睡觉时发出的细弱呼吸声的时候,余南南才在黑暗中冷下了脸色。尽管这天上午,她挫败了邬嘉容的阴谋,还让他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豆腐铺,但是她知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邬嘉容能亲自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就能说明他对这件事极为重视,势在必得。所以,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余南南。更何况他这样一个背景深厚而神秘的人,不可能吃了余南南的哑巴亏。所以后面,他的收购手段甚至是报复,只会更加疯狂。
余南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在黑暗中显得尤为寂寥:晋风不知道去了哪里,连魏青都走了。绣绣这么小,而那几个伙计还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日子平常的,简直要让余南南以为邬嘉容这个大麻烦已经到此为止了。直到这天清晨,她早起开门,才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余记豆腐铺的对面原本是一块不小的空地,平日里会有小商贩在那里摆摊。可是现在,那里赫然是一栋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小楼。雕梁画栋的,不知道比余南南略显寒酸的豆腐铺气派了多少。但最让余南南震惊的,是这小楼上挂的招牌--邬家调料馆。
余南南的大脑极为艰难地转动着:调料馆?!这梦泽大陆上除了她余南南一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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