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南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么一喝。侍女们根本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听着这个她们根本不了解半分的问题,她们不禁慌乱了起来。
余南南心里清楚,这几个小小的侍女,根本不可能知道邬嘉容的一举一动。她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跑去。
“余姑娘您的合同!”手中拿着合同的侍女赶紧战战兢兢地追了上来。余南南不耐烦地甩了一下手,连头都没有回。
“余姑娘留步!”之前出现过的黑衣人原本悄无声息地站在房间的角落,看着余南南的举动,他一个箭步拦到了余南南身前。
余南南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她挑衅一般的仰起头,紧咬的牙关带着恨意:“怎么?”
黑衣人意识到自己太过粗鲁,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我只是想告诉您,拿好合同再走。”
一旁的侍女闻言,赶紧迈着小碎步上前递上合同。
余南南冷笑一声接过来,抬手便要撕!
“余姑娘!”黑衣人脸上一慌,脱口而出道,“那个小女孩没事!”
余南南的动作硬生生地停住,她怀疑地睁大了眼睛望向黑衣人。
“绣绣姑娘没事。”黑衣人恭谨地低下头,“方子我们邬掌柜已经留下了。您手上的那份合同上邬掌柜已经签了名,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生效。一天之内,一万两纹银我们会悉数奉上。”
余南南几不可见地飞快扫了一眼侍女手中的合同,然后慢慢地接了过来。似乎刚刚那个急切的动作,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接过合同以后,并没有多加逗留,而是立刻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余记豆腐铺。
“余姑娘!”
“南南姐姐!”
余南南刚刚迈进门槛,绣绣和三个伙计就立刻围了上来。老曾嗅着余南南身上还没有褪去的一身酒气,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余姑娘?”
他不清楚余姑娘这步棋的目的,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但是晋风太子已经明令禁止他们为余南南提供帮助,所以尽管整整一天余南南都没有任何音讯,他们也只能在店里坐着。
“我没事。”看到绣绣安好地待在豆腐铺里,余南南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她朝他们疲倦地笑了笑,示意自己很好,然后便掏出怀中的合同,细细地研究了起来。
余南南看得极为认真,老曾和绣绣她们都不好意思打扰她了。就这样,余南南安静地将合同上的每一个字都看清楚了以后,才真正地如释重负。
这确实是她带到对面邬家调料馆的合同,带着她和邬嘉容的签名,一字不差。
余南南的脸上好像有些难过,但是又带着一份喜悦。纵使老曾是个经验极为丰富的暗卫,他也分辨不出余南南现在的表情到底是喜还是悲。斟酌一番以后,老曾最终还是犹豫着开口问道:“余姑娘,您去谈的结果怎么样?”
余南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叹了一口气后向他们三个伙计问道:“你们会写字吗?”
三个伙计被余南南这个突兀的问题弄得摸不着头。老曾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而两个年轻的伙计则摇了摇头。没办法,虽然他们实际上都精通读写,但是在“家奴”的这个伪装身份下,他们只能隐瞒起自己真正的能力。
“没关系。”两个小伙计有些不好意思,余南南却没有放在心上,“曾叔一个人会写就够了,你们两个呀,抓紧时间去休息休息,晚上我还需要你们帮忙呢!”
“是。不过余姑娘,豆腐铺到底保住了吗?”
余南南的眼中浮现起阴霾,她低声说道:“没有。”但是很快,她又补充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解雇你们的!以后,还有更多的工作需要你们做呢。”
三个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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