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赐教。”
陶旺巢忽而双膝跪地呼天抢地大哭,涕泪双流,口中吟道:“魂去来兮亲戚辈,托体山阿他人笑。”燕南飞长枪直刺,哪知陶旺巢却仰面躺倒,恰巧避开那一枪,身子翻滚,忽而一甩鼻涕c眼泪齐飞,燕南飞连忙闪开。陶旺巢却如丧考妣,抱住了燕南飞双腿。燕南飞右脚踢之后背,陶旺巢的哭丧棒挥舞,撩燕南飞裆部。燕南飞不由皱眉,这陶旺巢全然不顾颜面,如此死缠烂打,那里是武道高手较量,简直有失身份。
燕南飞长枪忽变,枪影如雨,抛洒过来。正是燕子枪虚实多变,奇正相合,进锐退速,不动如山,动如雷震。瞬间陶旺巢险象环生,他口中哀嚎如鸟哭猿啼,喷出一股股酒雾,酒中肮脏之物乱飞。燕南飞破棒影而入,刺中陶旺巢肩头,陶旺巢受伤后退,笑看燕南飞。燕南飞低头一看自己胸口衣衫三处污泥,皆是哭丧棒所点,原来对方手下留情,叹气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在下认输。”
燕云天道:“今日之事,燕门世家已经管不得了。只是我三子燕孤鸿c七女燕七落在诸位手中,还请放还。”
鲁大脚手指崔道固道:“燕门主,三公子被那黑胡子害死了。”
崔道固哈哈笑道:“好一个丐子帮,竟然学会挑拨离间c栽赃陷害么?”
鲁大脚道:“在下亲眼目睹,你害死了三公子。”
燕云天面色沉重道:“可有证据。”
鲁大脚道:“当然。”
打狗帮弟子抬出昏迷的燕七c受伤的卫青和死去的燕孤鸿。燕南飞和燕文龙将燕七带走,见燕七面如金纸,脸无血色,两人满面都是担忧痛心的神色。
卫青道:“在下学得一二医术,或许可以救醒燕七,咱们一问便知。”
鲁大脚道:“燕门主放心,卫青兄弟定可救醒七妹。”
燕云天道:“有劳卫青了。”
卫青来到燕七身边,忽然汪士通打狗帮在空中一旋,自生吸力,凭空吸住不知何物。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三枚蚊须针。汪士通道:“蚊须针,道固兄的成名暗器啊。”
卫青道:“其实在下并无把握救醒燕七姑娘,只是和鲁大脚演一场戏引出凶手,你果然中计。”
燕云天道:“六大豪族围攻大伾山,本无问题。但是我燕门世家途中多次受袭。我们行进路线唯有崔兄知道,崔兄可解释否?”
崔道固两手一挥,抛出数枚烟弹,触地炸裂,迷烟重重,人已经消失不见。
燕云天也道:“我钟爱的三子去世,女儿生死未卜,燕门无心再管五大豪族与丐子帮之事,诸位告辞了,在下金玉良言还请三思。”
燕门世家离去,崔道固遁去,群龙无首,也各自散去。其他人等皆被困于山中机关。六大豪族围攻丐子帮之举便烟消云散。
丐帮众人松了一口气,虽然风林山部c五大分舵弟子死伤无数,但终究精英尚在,假以时日终能恢复元气。
哪知到了黄昏,忽然全三郎飞奔而来道:“有一伙人自称磨刀堂,其堂主带领一百人已经到了山门前。”
汪士通道:“从来没有听闻有什么磨刀堂?先按照江湖规矩,敬请他们上山。”
磨刀堂众人登临山门,前边八人抬着一座黄缎大轿走上山来。轿帘一掀,走出一名白衣公子,手拿折扇,清雅秀气,明眸皓齿。他施施然长揖施礼道:“在下磨刀堂堂主秦卿。”
汪士通道:“不知贵堂登山所为何事?”
“在下素有江湖大志,散尽家资成立磨刀堂,旗下有几个杀猪屠狗之辈,有心一统燕赵武林。听闻大伾山豪杰云集,我等特来拜山。”
汪士通道:“我帮几个破叫花子,承蒙贵堂主竟然看得上。既然堂主有心一较高下,我两千帮众也绝不惫懒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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