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须谨慎,先礼后兵,不可滥杀无辜。”
卢思道道:“燕门主思虑周祥,自当如此,不过丐子帮区区贱民,不足为道。今我六家联手,必定一鼓而擒之。”
船行至清河,南宫世家的船只在清河城外河畔等候,南宫世家南宫傲为首,率三子南宫平c南宫俊c南宫珏,乃是一个四十岁的男子,凡事满不在乎的眼神,极度自负,自视奇高。
南宫傲道:“两位,咱们此番灭了大伾山,丐子帮左护法朱安会不会出现?”
卢思道答曰:“朱安消失八年之久,怕是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
南宫傲道:“朱安乃我燕赵公敌,曾屠我南宫世家旁族二百人,血仇不报,寝食难安,就算朱安死了,这笔帐要记在丐子帮头上。”
燕云天道:“亲家翁,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难道要将天下乞丐杀完么?”
南宫傲笑道:“唉!我那女婿文龙可在?”
燕文龙连忙施礼请安。
南宫傲道:“文龙业已长大,我女南宫真也己长发及腰,何日为他们举办婚礼为好?”
燕云天道:“了解大伾山之事,咱们静坐计议。咱们两家喜事在即,大伾山可不得伤及无辜,凡事要留有余地。”
南宫傲道:“好!听大哥你的。走吧,清河崔氏在码头为了迎接我们三家,摆了好大的排场。”
燕云天道:“难道崔氏东西二府又在相互攀比争斗不成!”
卢思道笑道:“多半如此。”
码头上十里红毯,香案无数,笙萧齐明。码头左边是东府族长崔道固,率族内弟子崔神从c崔神由c崔神表,孙子辈崔昭林c崔昭逞c崔昭宏c崔昭圆,大约百十人。右边是西府崔神基为首,率族内弟子,崔昭彦c崔昭纬c崔昭矩,孙子辈的崔群c崔谔c崔詹c崔岘c崔胶,大约百十人。长街两旁是乡绅c商户无数,都是伸着脖子,翘首以盼。
眼看三家首领下船,崔道固喝道:“东府崔道固奉老太爷之命,迎接燕门世家c南宫世家c范阳卢氏诸位豪杰,东府略备酒宴,请诸位英雄赏脸。”崔神基高喝道:“西府崔神基恭迎燕门世家c南宫世家c范阳卢氏诸位英雄,西府已备筵席以飨勇士,还请大驾光临。”
燕云天高声道:“今我们三家勇士两千众,不宜独扰一府。在下燕云天c卢思道率卢氏叨扰东府,南宫傲c卢思秀叨扰西府;谢东西二府盛情。”
崔氏世出儒家,繁文缛节极重,众人耐着性子一一还礼。
东府有冀州大商张强哭诉丐子帮危害:“诸位豪侠,每年二c八两月,或是端午c中秋c春节三节期间;丐头公然带领的乞丐,成群结队,店铺强打秋风c索讨规费。凡纳捐店铺,丐头则出葫芦纸于门,名曰罩门。罩门所在,群丐不至。若无罩门,则群该独门哭丧,不允主顾入门,更有甚者屎尿泼门。弊商号在真定c安喜c深州c永年的商号,被沈三c焦谷c陆坤c盖念五丐分批盘剥,五种罩门缺一不可。”
西府也有当地乡绅廖忠贞哭诉:“好田无好佃。本来赖租不交者就多,近年收租时节,那丐头雷三觉率群丐股东佃户抗租。佃户孙大墩奸刁之极,租谷未交,讨过数次,言明年补,明年复明年,已经五年不交租。我族兄带领几个奴仆前去催租,竟被丐头雷三觉一掌打死。”
另外一乡绅汪发金也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丐头刁光斗不仅鼓动佃户抗租,还强行带走我的小妾过夜,还老身庄中奴仆被打死三人,打伤数十人。我老汪家脸面尽失。”
忽然有人高声道:“行善去恶,众生平等,若有金银财物,须当救济贫众,你又有何不服?”
众人视之,树梢之上,一人黑袍临风如同巨大蝙蝠。崔神基喝道:“阁下是哪一位?”“大伾山护法飞天神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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