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咱们兄弟老交情了,再多说就见外了。你的人品我三兄弟相信。梅花庄之事和洪昭阳有莫大关系。柳少侠千万别回泰山,向南逃吧,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我还是想回师门请罪!”
席云飞着急道:“柳少侠,你这就迂腐了。我也曾读些书,孔圣人的话‘舜之事父也,索而使之,未尝不在侧;求而杀之,未尝可得。小棰则侍,大棰则走,以逃暴怒也。今子委身以待暴怒,立体而不去,杀身以陷父不义,不孝孰是大’的道理。你如今回泰山派不杀你不足以平江湖之愤,杀你则背负不仁之名。柳少侠何不南下逃得有用之身,洗尽不白之冤,这并不是更好么?”
柳咏肃然起敬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席云飞微微一笑。
柳咏道:“陈老波和史晓龙不知何在?”
席云飞道:“沂山山寨里边喝酒吃肉,美着呢!过了这段风波,终究会揭开洪昭阳的真面目。”
柳咏大喜道:“沂山三狮真乃大智大勇大仁之英雄也!”
席云飞道:“是非之地不久处,再会了!”
柳咏翻身落入水中潜逃去了。
席云飞放火烧船,自有对付鹰爪门的办法,无须细表。
柳咏顺水南下,又寻觅小舟来到郯城县,为了躲避鹰爪门的追踪,便登岸来到马陵山一带,这一带乃战国庞涓c孙膑大战旧地,人烟稀少,唯有红石崖如同刀切,绚烂夺目的殷红色十分独特,崖上是一望无尽的银杏树。柳咏看崖下河水滔滔,绵绵不绝,崖上树木参天,阴翳蔽日,不由感叹这大自然鬼斧神工。
忽而,前方传来一阵阵琴声。柳咏看去只见前方一棵银杏树,高十丈余,树围约两丈余,树叶铺满大地。树下一名女子正在抚琴,一幅潇洒出尘c清高傲岸的神情。只待她一曲罢了,柳咏道:“《广陵散》天下绝响,未料今日再闻。”那女子回头看他并不答话。
柳咏道:“打扰姑娘,在下只是路过!”
“你可否不要经此路下山?”
柳咏问:“为何?”
“我在等一位朋友,此路景色静美,我想留于他。若你经此下山恐坏这红崖幽林的清幽之境。”
柳咏叹道:“姑娘真逸士也!我自绕小路走!”
柳咏另觅道路前行,犹听那女子拨弄琴弦,其中寂寥空灵之气沁人心脾。他看无其他道路,只得顺路返回再觅道路。未料道路旁闪出一和尚来,那和尚掏出画像对比了一下仰天笑道:“你果然逃到这里来。”
柳咏道:“和尚,你是何人?”
“羽山香烟寺觉爱法师。”
“法师出家人何故参与这江湖事?”
“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他也不搭话,施展硬气功攻击而来。柳咏伤病未愈,气力不支,况且即便实打实对抗也难占上风,十招之内便中了一记拳头。他旧伤口又复撕裂,只得回头便逃。
大银杏树下多了一名相貌俊美c稳重贵气男子,手举琥珀杯,一边品西域葡萄美酒,一边吟诗:
世事无常耽金樽,杯杯台郎醉红尘
人生难得一知己,推杯换盏话古今
看见柳咏狼狈逃窜而来,他皱了皱眉头。那女子的琴声也嘎然而止。
觉爱法师喝道:“哪里逃。”一跃而起,挡住柳咏去路。
柳咏叹气道:“本不忍破坏姑娘雅致,可惜在下为人追杀,不得已逃命至此。”
那女子道:“这寂旷山野竟也有血雨腥风,实在可气!”
那男子道:“你们两个给我滚!”语气中透着深深憎恶和鄙夷之情。
柳咏倒是理解他们风雅之事被打扰的心情。觉爱法师却大大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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